第367章 婠婠反击,深夜被砍(1 / 2)

 周庆福是沈春江的人,他能说出这番话,已经很难得。

只要沈婠不算太笨,就该知道如何调整心态。

“……谢谢,我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她涩然一笑。

落在周庆福眼里却成了故作坚强,心道:还是太年轻啊……

这个家从来不需要孺慕和崇拜,唯有“利”之一字而已。

也罢,等日子久了,就会明白的。

沈婠上楼,在转过身的瞬间,脸上所有苦涩和委屈都化作唇畔一抹冷笑,眼神如冰。

沈春江想要保沈嫣?

那就看他保不保得住了!

……

“翻供?!”

“是的,头儿。”年轻警察面露严肃。

张队眉心一紧:“说清楚。”

“刚才老陈他们例行问话,两个绑匪突然推翻之前所有口供,说绑架祁子颜是他们三个策划的,跟沈嫣没有任何关系。”

“怎么会这样?”

“老陈当时也们懵了。”

“走,去看看!”

审讯室。

张队:“听说,你改了口供?”

面前坐的是三名绑匪中被称作“老大”的那位,真名王业龙,外号龙哥。

男人听罢,点了点头。

“为什么突然改口?”

“警察同志,不是你们告诉我要坦白从宽?与其到了后面被你们查出真相,多判几年,还不如趁早交代,争取减刑。”

“所以,你的意思是之前都在污蔑沈嫣?”

男人皱眉,旋即,点了点头。

张队丢了笔,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了他足足十秒,然后,笑了。

“那你可能还知不知道,作伪证也会加重量刑。”

王业龙目光微闪,或许那一瞬间他有过犹豫和纠结,但最后都被坚定所掩盖——

坚定的想要认罪。

又或者说,坚定的想要帮沈嫣洗脱嫌疑。

呵!

询问过程持续了二十分钟,无论张队如何晓以利害,对方都坚持把责任往身上揽。

紧接着,他们又审问了二号绑匪,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没错,就是我们哥儿几个干的!我一个大男人做不出那种拉女人垫背的龌龊事!”

……

“头儿,这也太奇怪了。两个人,分开关押,却同时翻供,又不是双胞胎,还能心有灵犀不成?”

“呵,就是双胞胎也不会这么一致。”

年轻警察目露惊愕:“您的意思是……”

张队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有些人手太长,伸到警局里来了。”

“那现在怎么办?”

“不是还有一个绑匪?”

……

刘麦全,在三人中排行最末,年纪也是最小的,今年才二十五岁。

当天,他被老大派去约定地点拿赎金,被尾随祁子辰而来的便衣警察当场抓获。

这人嘴硬,盘问许久才交代了藏人的地点。

随后被带回警局,单独关押。

在审问王业龙前,他们先审了刘麦全,可这人就像个哑巴,无论你说什么,他都一语不发,眼睛直勾勾盯着一个地方,故意放空,就像失了魂一样。

软性抵抗!

他们用过不少办法,比如不给他喝水,或者让他喝水却不让他去洗手间。

这刘麦全也是个“人才”——“烂人”的“人”,“废柴”的“柴”。

你不给他水,他就不喝。

当然,你给他,他也不会拒绝。等想上厕所了他就提出来,如果不同意,他也不急,不管屎还是尿,憋不住了就一概往裤裆里撒。

几个警察都不忍直视,他却无甚所谓。

那段时间整个审讯室都变成了粪坑,谁要是被分配去审问刘麦全,虽然不敢直接拒绝,但都忍不住摇头。

最后,还是张队谎称刘麦全招供,借此去诈王业龙,这位可不如刘的顽强,三两下就交代了。

刘麦全见大势已去,自然没什么好坚持的,也坦白了。

不认的时候,死活不张嘴;认的时候,却干脆无比。

“头儿,这个刘麦全……”年轻警察脸上浮现出一言难尽的神色,“他肯配合吗?”

第一次,张队也犹豫了。

“问过再说。”

两人又去了刘麦全所在的审讯室。

听到开门的声音,那人保持原有的动作,连眼皮都没抬。

张队和年轻警察走到他面前坐下,两人对视一眼。

“你也要翻供?”

刘麦全面无表情,该说的已经说了,他不认为还有再说一遍的必要。

张队没有再问,因为,问也问不出结果。

“走。”

两人起身,离开房间。

张队:“说说,你有什么看法?”

年轻警察沉吟一瞬,“我感觉刘麦全……从头到尾都在以王业龙马首是瞻。”

“哦?”

“您看,最初他不肯交代,但我们一说王业龙招供了,他也立马坦白,这是其一;还有就是刚才,他没有半点反驳的意思,看样子又打算和王业龙的选择保持一致。”

张队点头:“好像是有点道理。不过,他们三个要是打定主意翻供,沈嫣那边我们还真动不了。”

“就没有其他证据了?沈婠呢?她不是可以作证吗?”

“单凭她的推断和猜测,真正上了法庭,根本站不住脚。”

“那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沈嫣脱罪,一点办法都没有?”

张队沉吟一瞬,“再等等吧……”

等什么?

年轻警察没问,他也没主动解释。

……

沈婠开车到东篱山庄的时候,吱嘎一声,刹得有些粗鲁。

楚遇江见状,不动声色后退两步。

看这架势,某人心情可能不太美妙。

果然——

沈婠推开车门下来,到冲进室内,整个过程脸色都不太好。

找了一圈不见人,她问沈春江:“你家爷呢?”

“在靶场。”

沈婠转身就往下面走。

砰砰砰——

连放三枪,皆中红心。

权捍霆收手,余光瞄到一个身影,他赶紧摘了耳塞,扭头看去。

见到来人,笑容还来不及漾开,就发现沈婠脸色不对。

他忍不住皱眉。

“出什么事了?”

沈婠:“我被人欺负了。”像个放学回家告状的孩子。

权捍霆表情骤沉,眼神透着一股肃杀,“谁?”

“沈家人。”

他错开身,阴沉着脸,大步往外走。

沈婠追出两步才抓住男人衣袖:“你做什么?”

“找姓沈的算账,帮你出气。”

“现在?”

“不然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在权六爷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忍气吞声”四个字,打脸就当场打,踩人就立马踩。

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就不信那一套!

狗咬你一口,你等十年才报复回去,那不叫隐忍,那叫怂!

沈婠:“……”

好吧,她和大佬之间还差了一万个“简单粗暴”,不仅是想法和手段上的差距,还有能力上的悬殊。

权捍霆可以碾压沈家,所以他毫无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