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生活不易,全靠演技(2 / 2)

“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沈宗明神情为之一振,“你这个女儿没有白认。”

明达周年酒会,权捍霆主动相邀的那一支舞就给了老爷子足够的信号与暗示。

之后,他和沈婠单独谈过一次,要她想尽一切办法搭上权捍霆,作为交换,答应她去学习。

没想到竟然真的成了!

想当初,沈宗明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毕竟,对方不是普通人,而是权捍霆权六爷!

“以后,对沈婠客气点,尽量顺着,满足她的要求。”

沈春江:“我知道该怎么做。但是……”

“有话直说。”

“我探了一下婠婠的口风,她跟权捍霆的关系……应该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乐观。”

“有什么根据?”

沈春江就把她对权捍霆的称呼说了:“……还是叫六爷,恭敬有余,亲密不足。我想他们的关系应该还是权捍霆占据主导。”

“这样的话,暂时不要提什么要求,也不要惊动那边,让他们先展一段时间。不过,你可以再试一试沈婠,看她什么态度。”

“好。”

……

这晚,注定不平静。

沈家老宅书房的灯一直亮到凌晨才熄,而东篱山庄的主卧也同样有人未能成眠。

沈婠被折腾惨了。

手酸脚软,浑身热汗。

等到结束的时候,她已经是一条翻身都困难的咸鱼了。

权捍霆凑到她耳边,想亲亲,结果被沈婠躲开。

“你……离我远点。”

“为什么?”

“看着你,我就疼。”

“哪儿疼?”

“……浑身都疼。”

“那我帮你按按?”

吃饱喝足的男人总是特别温柔,沈婠只觉两只温柔有力的大掌在腰上揉按拿捏,很快就缓解了疲乏。

紧接着是肩膀、手臂……

“这个力道可以吗?”

沈婠舒服地半眯双眼,浑身透出猫一般的慵懒,“嗯。”

手游移到大腿根。

女人下意识夹紧双腿,瞬间警惕:“你做什么?”

“我看看有没有伤到……”

“不用!”

“刚才不是喊疼?”

沈婠撇嘴,目露嫌弃:“喊的时候你不停,现在才马后炮,有意思吗?”

权捍霆摸摸鼻子:“爷是个正常男人,不是想停就能停的。”

“……你还有理了?”沈婠幽幽开口。

他不说话了。

嗯,理亏加心虚,最好选择沉默。

沈婠缓了一会儿,力气逐渐恢复,才感觉全身黏糊糊的。她刚下床,就被某人打横一抱,稳稳当当朝浴室走去——

“爷现在将功补过,行吗?”

女人冷哼,手却默默环住了他脖颈。

第二天,生物钟准时作用叫醒沈婠。

权捍霆又拉着她多睡了半个钟头,当然,免不了被各种花式吃豆腐,虽然没有提枪上阵,但该做的也做得差不多了。

吃过早餐,九点。

沈婠接到沈春江电话——

“什么时候有时间,回家一趟?”

“现在就可以。”笑容入眼,音色柔缓。

上午十点,沈婠回到老宅。

丁伯蹲在花园里继续日复一日的工作,抬眼见到她,笑着叫了声“三小姐”。

沈婠回以一笑。

很快,周管家迎上来,“三小姐,先生在书房等您。”

“好。”

她换了拖鞋,径直往书房走。

叩叩叩——

“进来。”

沈婠推门而入,“爸,找我有事?”

“坐吧。”沈春江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坐对面的椅子。

沈婠依言,从善如流。

“昨天婚礼上的事,我们都听说了。”

她没说话,低垂着头,雪白的脖颈形成一沓优美的弧度。

阳光透过玻璃窗,映照其上,仿佛透明一般,可见其下青色的血管。

纤细,柔弱,不堪一折。

沈春江忽然明白了权捍霆那样的人为什么会对沈婠情有独钟。

强大的男人喜欢孱弱的女人,就像参天大树总需要菟丝花的攀爬衬托。

这是一种会令人沉迷甚至狂的成就感。

“怎么,还害羞了?”沈春江笑着打趣。

沈婠羞红了双颊,愈不敢抬头,“爸爸~”

那矫情的调调,她自己听了都忍不住冒鸡皮疙瘩。

生活不易,全靠演技。

“行了,这里又没有其他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跟六爷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最近。”

“他对你怎么样?”

“很好。”

“怎么个好法?”

沈婠目光微闪,“就是……”

在沈春江火热的注视下,她忽然伸手捂住脸——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沈春江:“……”

与其说这是一场父亲与女儿的谈话,还不如说是一场别有居心的试探。

沈春江的问题永远围绕在她和权捍霆的关系上。

沈婠能避则避,避不开的就半真半假地答。

最后,沈春江得出结论——

六爷虽然承认了沈婠女朋友的身份,但用情不深,远远不到为她打破原则的地步。

如此,他的一些要求就不能再提。

其中就包括请权捍霆到沈家吃饭。

“……行了,也没什么其他事,你先出去吧。”

“好。”沈婠起身离开。

沈春江转手就拨给老爷子。

沈婠没有直接离开,准备上楼去拿衣服。

虽然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住人,但房间打扫得很干净。

窗台上的“绿胖子”也还生机勃勃,愈肥美。

沈婠收拾了几件贴身的毛衣放进行李袋,下楼离开的时候,撞上迎面走来的沈谦。

两人止步。

一个站在台阶上,一个立于台阶下。

一个俯视,一个仰望。

然后同时移开目光,继续迈步。

擦家而过,她听见男人轻轻吐出一句——

“好自为之。”

沈婠回头,只见男人的背影消失在二楼转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