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望远镜被他捏得咯吱作响。
然后,转身下楼。
“诶,老六你来得正好,过来看看这——”
胡志北话没说完,便见权捍霆风一般从他身旁掠过,气势汹汹往外走。
看那架势,像要去捉奸一样。
“什么情况?”
楚遇江摇头,他也不清楚。
“走,跟上去看看。”
……
哐——
玻璃杯底在木质桌面叩出一声轻响。
沈婠缓缓抬眼“茶喝完了,不打扰严少清净,告辞。”
“这大红袍,第一杯喝的是味,第二杯才品的是香。”说着,又执起茶壶,往她杯子里斟了七分满。
沈婠挑眉“严少有话不妨直说。”
男人稍显诧异“沈小姐以为我在兜圈子打太极,实则另有所图?”
“不然?”
男人笑了“我只是想跟你坐下来喝杯茶,而已。”
“可我不记得什么时候跟严少有了交情。”女人眼中流露出审视和研判。
这话,直白得伤人。
果然还是那个沈婠,随心所欲,伤人无形。
“多喝几次茶不就有了?”严知返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沈婠没笑,她说,“我们不是朋友。”
“现在不是,不代表以后也不是。”
“严少未免太过自信。”
汪——
一声狗吠打断两人之间的针锋相对。
严知返抬手去顺手狗毛,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白团子便就着他的掌心亲昵地蹭了蹭。
将盘子里剩下没吃完的大半个三明治,从中间分作两半,然后拿了一小半在手上。
白团子狗眼黑亮,顿时幽幽放光。
哈吐着舌头,口水滴在草坪上,想吃,超级想吃!
但严知返不松手,它就只能原地打转干着急,最后男人一丢,还在半空没画完抛物线,就被它跳起来一口叼进了狗嘴里。
兴奋得尾巴直摇,猛然一下扫过桌面,带翻了茶杯,茶水四流。
严知返的手还放在桌上,瞬间就被打湿了袖口。
白色衬衣被茶渍污染,像一地雪白落了煤灰。
沈婠目光微闪,扯了纸巾按住男人袖口浸湿的地方,还顺手解了他系紧的袖扣,翻卷起来,露出光洁的手腕内侧。
没有疤痕。
“谢谢,我自己来吧。”
沈婠怔忡着松手,严知返接过纸巾擦拭被弄脏的地方。
“我听说严少刚回国不久?”
男人动作一顿,缓缓抬眼“你打听我?”
沈婠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