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明见,王弥和刘暾的“啄木鸟之计”确实令人生畏,如果真的让刘暾和青州的曹嶷汇合了,而我等又被瞒在鼓里,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而刘暾此计又是缓缓而行之计,但这王弥却是有些急‘性’子,很难说是不是因为等不及刘暾的谋划成功,就自己想了个办法引我们去寿‘春’伏击我们!”
听到张宾的话,石勒也‘露’出了沉思,他知道张宾的担心不道理,可是这心中依然觉得这次没有直接带领全军进发寿‘春’是可惜了,可是这话却只能放在心里,毕竟张宾的话也是为自己全军的安全在考虑,打仗这个东西,最重要的不是不断战胜,而是能够不断地保持和壮大实力,否则仗是打赢了,人也死光了,岂不是越打越弱了?!
所以对于张宾的话,石勒心里也是默认了。
张宾眼见石勒默认了自己想法,就继续说道:“主公,若是王弥确实是真求救,以王弥的兵力要打刘瑞,我想应该不是难事,或许会有少许挫折,但是没有任何可能王弥会打不过刘瑞,那么到了王弥战胜刘瑞之后,是否会乘胜直接攻击长途跋涉的我们呢?”
“嗯……这个……的确是需要防备一下……”
“主公,张宾思虑过,王弥被刘瑞打残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即使出现了这种情况,也是极小极小的可能,我们没有必要为了这样小的可能就以身犯险!”
“孟孙思虑沉稳,孤受教了!”
“主公,孟孙不敢!”
“哎,孟孙,你为何总是如此见外!哎……”石勒一边叹了一口气一边又看了一眼那个还在竖着耳朵听他和张宾谈话的程玲,突然对着一众伺候自己‘侍’妾们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侍’妾们听到这话,一个个都迅速退了下去,没有一丝的迟疑,反倒是那个程玲略显得微微犹豫了一些……
等到众‘侍’妾都退下后,石勒这才自己擦了擦脚,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气,然后才慢悠悠地问道:“孟孙,你真的打算让我的乖孙儿石瞻去关中吗?!”
“主公,此事必须由石瞻将军前去!”
“哦?!”
“正是如此,主公,根据我的排查,石瞻将军或许是认识明月公主的,只是不知是何原因闭口不说罢了……”
“哈哈,你说我的瞻儿认识通嘎啦嘎—萨日(也可以读萨热,内‘蒙’古通辽口语,日听上去像热,拉丁文写法tonggaigasar,也就是明月二字的‘蒙’古语说法,石勒祖上应来自康居,换言之就是比南北匈奴还早的东西匈奴一支
张宾听到石勒竟然用胡语说出了明月的名字,心中微微一喜,看来石勒对于明月公主也是十分上心啊!(《北史》卷94:契丹与室韦同源,北曰室韦,南曰契丹;《辽史》:契丹,宇文别种,又与库莫奚同源!而石勒所在羯人也属于匈奴一支,再加上跟随宇文部一起加入鲜卑的十二部中有室韦一支,可见‘蒙’古不应属于东胡,而应该是匈奴的广义范围,而且外‘蒙’古也只承认匈奴为始祖,甚至如今的内‘蒙’古‘蒙’古族人也认可匈奴,而且可靠的说,草原的语系的元音变化不大,所以这里让石勒使用‘蒙’古语,虽然有些唐突,但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说明‘蒙’古族的族缘应该是以匈奴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