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无奈地走到裴苞的身边,轻轻拍了拍裴苞的肩膀,然后留下裴苞一个人在屋内,自己慢慢走了出去,而此时,正是风雪大作之时……
另一处,窦先义领地的某个牧场之内
“叔父,你看我们的儿郎多么勇健!哈哈哈!这窦氏的氐人看来真的是编户做的久了,和那些中原人没有什么区别了,都是些不堪一击的货色,看看我姚氏健儿的英姿,哈哈哈!叔父!”
“哈哈哈哈,是啊,我原本以为窦氏会比卢水胡的更难对付,没想到这两家都是如此不堪一击!”
“卢水胡的骑兵没有留下多少,都跟着彭荡仲父子去了梁州那边,这才给了我们可乘之机,至于这个窦氏,我们毕竟是占了偷袭的好处,不值得骄傲,但我姚氏儿郎们的表现依旧是可圈可点!哈哈哈!”
“哈哈哈!好,胜不骄败不妥!不愧是我姚氏的新族长!姚弋仲!”
姚弋仲和他叔父姚保住的心情自然是好的,不仅夺得了卢水胡和窦氏的领地,还顺带着用其他诸胡的人来不断锻炼自己部落的勇士,这样舒爽的事情如何不让人心情愉快?!
不过随着叔侄两人笑声渐渐收拢,姚弋仲的脸上再次闪过一次忧虑!
“仲儿,你怎么了?还在担忧什么?!”
“叔父,我在想我那个便宜老丈人在做什么?!”
“哈哈哈,你说贾匹啊,他看到你送给他的那颗窦先义的首级一定是畅怀大笑吧!哈哈哈!”
“笑是肯定的,不过……”
“嗯,你担心是有根据的,贾匹在我们安定诸部落的心里可不是简单人物,他能以一个中原人的身份立足于诸胡之间,确实不简单,关于窦氏和彭氏这样赤裸裸地背叛他,确实是让他很难堪,可最难得的是,他可以沉的住气!光这一点,就让人不敢小瞧了他!仲儿,你怎么看?!”
“叔父所言甚是,我们这样大张旗鼓的行事,还打着窦先义的旗号攻占其他诸胡,我这个岳父大人也没有丝毫的动静,以我看来,他平静的有些让人害怕了……”
“或许真的是老了,以为你这个好女婿真的只是想多占点地而已……”
“要是普通人,不,换做任何一个其他人,我都会这样想,那么我就会在一个合适的时机昭告天下窦先义已经被我杀死,那样我就成了安定诸胡的首领,我之所以把窦先义的首级交给我这个岳父,不过是希望他以为我没有足够的野心,但我总归有些不安心,不知道为什么?!”
“仲儿,你可能是多虑了,你看看我姚氏的这些儿郎,这安定三雄已经分崩离析,窦先义也已经死在了你手里,彭荡仲父子更是远在梁州,只剩下一个你的老岳丈,不足为虑,即使贾匹有什么想法,现在也已经为时已晚,只要多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就可以依计直捣安定,让你那个老岳父大吃一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