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露雪听完后,小脸已经变得煞白,整个人都摇摇欲坠,似乎下一刻就会崩溃。
她伸手去抓徐锦河的手:“不要,你不能这么干……”
徐锦河避开她的手,一字一顿道:“不这么干的话,咱们两个都得死!”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只要你乖乖照我说的去做,我还能保住你的小命,将来等风平浪静之后,我再给你换个身份,娶你当正妻。”
胡露雪听到正妻两个字,神色怔了怔。
犹豫片刻,她终究还是选择妥协。
公堂就这么大,大家都不是瞎子,其他人自然也都看到了徐锦河跟胡露雪之间的小动作,但徐锦河本人并不在乎,就算被人看到又能怎么样?只要他抵死不认,别人没有证据,就拿他没办法。
衙役们怕挨板子,办事效率极快。
他们把徐家里外翻了个遍,几乎是掘地三尺,最终在地窖里面找到被五花大绑的詹春生。
衙役们知道他的身份,不敢有丝毫怠慢,几乎是把他当成菩萨一样,小心翼翼地请上公堂。
詹春生被关了一晚,没吃的没喝的,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不过当他看到徐锦河跟胡露雪的时候,整个人的精气神顿时就回来了,指着两人就厉声喝骂:“奸夫,害人性命,丧心病狂!”
徐锦河跟胡露雪被骂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谢清泉让人搬来凳子,请詹春生坐下说话。
詹春生却是一摆手,语气很是强硬:“不用,我不坐!我今天就得站着说话!”
接下来也不用旁人询问,他就一股脑地把自己在徐家的遭遇全都说了出来。
待他说完,谢清泉的脸色已经是极其难看。
刚才徐锦河只说是跟嫂子有了奸情,却没想到,这对奸夫居然还合谋杀了原配杨氏?!
案子牵扯到人命,这性质就跟普通的通奸案完全不一样了!
谢清泉质问:“徐锦河,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徐锦河矢口否认:“没有,我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我根本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是詹大夫诬陷你?”
徐锦河继续装傻:“我是真不知道啊,我以为他已经走了,没想到居然被关在我家地窖里面,我要是早知道他在我家,我肯定早就把他交出来了,求大人明鉴啊!”
詹春生怒道:“分明就是你让人把我关起来的!”
徐锦河狡辩道:“没有,那天我是见到天色已晚,怕你走夜路回去不安全,就特意留你在家里住一晚再走,我还让人给你安排了客房,至于你之后是怎么去了地窖,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
詹春生见他竟把一切都推脱得干干净净,顿时怒火中烧,指着他的手指都在颤抖。
徐锦河仍是那副无辜又无奈的模样。
见状,江微微叹了口气。
詹大夫虽然医术高明,却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人,再加上性格过于耿直,很不擅长应对眼下这种局面。
江微微主动开口:“詹大夫,你没必要跟这人多费口舌,他满嘴谎言,前言不搭后语,但凡是明眼之人,就能看出他是个什么货色,你只需要把将自己知道的告诉县太爷,请县太爷主持公道就行了。”
说到这里,她又看向坐在高堂之上的县太爷,似笑非笑地问道:“县尊大人,您一定能为詹大夫主持公道的,对吗?”
谢清泉:“……”
眼下这种情况,他能拒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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