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湘君都快急哭了。
江微微忙道:“别哭别哭,今天可是阿尘的好日子,你这做娘的一哭,让别人怎么想阿尘?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阿尘故意欺负你呢,你就算为了阿尘的名声着想,说什么都不能哭啊。”
被她这么一说,段湘君是哭也不敢哭了。
段湘君刚才表现出来的形象,就是深爱孩子却又因为有苦衷不得不跟孩子分开的可怜母亲,要是她明知自己哭会给儿子抹黑还要哭的话,那不就是自打嘴巴吗?
为了稳住岌岌可危的人设,段湘君硬生生地将眼泪给逼了回去。
她现在哭又不敢哭,说又说不过,吃饭又没胃口,还要忍受其他人时不时看过来的鄙视目光,只觉得胸口闷得不行,难受极了。
江微微还在给她夹菜,劝她多吃点。
段湘君看着面前泛着油光的猪蹄,只觉得胃中一阵翻涌,忽然捂住嘴,站起身,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她跑到门口,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江伯宁见到了,被气得不行,这女人去哪里吐不好,非要在醉香楼门口吐,这让他们酒楼还怎么做生意?!
可对方是个女人,且还是被他给请进来的,他连一句重话都不好说,只能憋着气跑过去,问:“魏夫人,你还好吧?要不要请个大夫给你看看。”
段湘君吐完了,感觉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她摆了摆手,虚弱地说道:“不用,我就是、就是胃里不大舒服,吐出来就好了。”
江伯宁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心想你是好了,可我们酒楼就不好了!
他赶紧招呼伙计过来把门口的污秽物给清理干净,千万不能耽误做生意。
段湘君回过神来,扶着门边站起身,想往酒楼里面走,忽而想起江微微那不带脏字的奚落和讥讽,以及众人鄙视的目光,她停下脚步,都已经这样了,她再坐到桌边也只会被人当成一个笑话看待,又何必再去自取其辱,干脆回家去好了。
她这么想着,转身想走。
却忽然听到江微微的喊声。
“你等等!”
段湘君停下脚步,看到江微微追了出来。
此时伙计已经打扫干净走开了,只有江伯宁还站在不远处伸长脖子往这边看,似乎是想知道她们这对母女想说些什么话。
江微微没有去管江伯宁,她上下打量面前的段湘君,忽而说道:“我给你把下脉吧。”
段湘君蹙眉:“你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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