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孙二刚开始挣扎起来,双手乱抓,双腿乱蹬。
顾斐放松力道。
孙二刚立即从水里拔出脑袋,剧烈地咳嗽,大口地喘气。
他的头发和衣襟全部湿透了,再加上他那张被揍得面目全非的脸,看起来格外狼狈。
等他稍稍缓过气来了,江微微这才好整以暇地开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果老实回答,今晚我就让你舒舒服服地睡过去,你要是不老实的话,那就有你的苦头吃了。”
孙二刚喘着粗气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快放了我!”
江微微啧了声:“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相公,让他好好体会一把,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顾斐手下一用力,再次将孙二刚的脑袋按进了水桶里。
口鼻被水堵住,无法呼吸。
孙二刚拼命地挣扎反抗,可惜没用,按在他头上的那只大手,就像是有千斤重般,让他无力反抗。
窒息导致大脑缺氧,肺部开始灼烧,火辣辣得疼。
就在他几乎快要晕厥的时候,他感觉到按在头上的力度变轻了。
他手忙脚乱地抬起头,大口地喘着粗气,新鲜冰冷的空气一下涌入肺部,刺激得他不断咳嗽。
从没有哪一刻,他有像现在这么喜欢自由呼吸的感觉。
江微微问:“现在可以说了吗?”
孙二刚还在喘气,没有说话。
江微微笑了下:“继续。”
顾斐一用力,又把孙二刚的脑袋按进了水桶里。
片刻后再松开。
这次江微微没有再开口问话,而是就那么坐在井边上,笑眯眯地看着他被再次按进水桶里。
孙二刚被连续按了三次之后,终于是再也承受不住了,窒息让他无比接近死亡,强烈的恐惧感令他浑身发抖,不由自主地小便失禁了。
他瘫软在地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哆哆嗦嗦地说道:“我说,我什么都说,求你们、放了我!”
闻到那难闻的尿骚味,江微微掏出手帕,捂住鼻子,嫌恶地说道:“还真是没用啊,就这么两下子就扛不住了,你刚才不是还挺硬气了吗?”
孙二刚刚才之所以能那么硬气,是觉得他们拿他没办法,没想到这两口子看着都挺好看的,行事作风居然那么凶残,当真是把他往死里整。
他又不是真的不怕死,自然是不敢再硬抗了。
江微微问:“你为什么要给江宝元下毒?”
孙二刚不想说,可一想到刚才被按在水里无法呼吸的痛苦,他又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因为我想栽赃嫁祸给你。”
江微微挑眉:“哦?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嫁祸给我?”
孙二刚一边喘气一边说道:“我是跟你无冤无仇,可是徐举人跟你有仇,那包毒药是徐家的郑管家给我的。郑管家让我找一个在健康堂抓过药的病人,把那包毒药下进去,然后想办法把罪名推到你身上,让大家都觉得是你害了人,这样一来,你们健康堂的招牌就毁了。”
“我特意找人问过,你们健康堂最近在放假,没怎么给人看病,我一直都找不到机会下手,直到我听说了江宝元生病的事情,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就赶紧带着媳妇一起到了江家。”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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