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阿桃,她是江微微的小迷妹,自然是微微姐想咋样就咋样。
又因为他们坐的位置靠近角落,前面有三排人挡着,只要不是有人可以回头趴在地上看的话,是没人发现江微微怎么坐的。
丫鬟们为每桌的客人奉上茶水和果盘,然后又悄无声息地推下去。
果盘里面的东西还挺丰富的,有梨子香蕉橘子和枇杷。
这枇杷个头特别大,黄澄澄的,上面还挂着水珠,特别新鲜,一看就觉得很好吃。
可枇杷皮难剥,她嫌麻烦,干脆掏出手术刀,开始刷刷地对枇杷进行去皮操作。
她的手指非常灵巧,再加上丰富的手术经验,刀工极其熟练,刷刷几下就把就把枇连皮带核全给去了个干干净净。
她用手术刀叉起枇杷果肉,塞进嘴里,嗷呜一口吃掉。
真甜啊!
老五直接看傻眼了。
他只知道少夫人医术好,没想到她的刀工也如此好。
用刀削枇杷皮并不难,难就难在要削得跟纸张一样薄,且果皮还能没有任何破损。
能做到这种地步,必须要对下刀的力度掌握得极其精准,那些大半辈子都浸淫在后厨的大厨们兴许能做到这一点。可少夫人不是大厨啊,她既没有像大厨那样天天用刀,也没见到她在这世上花费很多时间和精力去练习,她到底是怎么练出这么一手厉害的刀工的?
顾斐看着江微微刷刷地又用手术刀剥出好几颗枇杷,心情非常复杂。
他记得,媳妇之前就是用这把刀给人开膛破腹的吧?
江微微见他一直看着自己,以为是他也想吃,便用刀尖叉起一颗果肉,递到他嘴边。
“你也吃啊。”
顾斐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没能抵住媳妇那充满期待的目光,张开嘴,从咬住刀尖上的果肉。
江微微问:“甜吗?”
顾斐艰难地咽下果肉:“很甜。”
江微微立刻就笑弯了眼:“你喜欢吃的话,我再给你削几个枇杷。”
“……不,不用了。”
余氏环顾四周,问:“江大夫呢?咋没看到他们?”
聂振奇看向施岳,目露询问。
施岳恭敬地回答:“这次论医会是按照资历和辈分来安排座位的,江大夫是在场辈分最小的,所以位置比较靠后。”
聂振奇笑了下:“我原本还以为你们是按照医术高低来排序的,没想到你们是按照资历和年龄来排序的啊。”
这话施岳没法接。
其他人也没吭声,真要按照医术高低来安排位置的话,在场绝大部分都要被排到江微微那个黄毛丫头后面去。
最后还是坐在施岳后面一排的中年人帮忙开口打了圆场。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咱们医术也是一样的,大家各自有擅长的领域,若是放在一起比较的话,很难比出个高低。咱们按照资历和辈分来排序,也是为了尊重长辈,若是让那些年纪小的后辈坐在长辈前面,难免显得轻浮,不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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