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溪想起她男人是北镇抚司的镇抚使,手里权力大得很,收拾一个时铭肯定不在话下,心下一松,点头应道:“那我就在家里等你的好消息。”
江微微独自乘坐公共驴车回到家里、
阿桃和顾德都很意外。
“你今儿咋回来得这么早?”
江微微随口解释了一句:“出了点事情,天子让我放两天假,这两天我可以在家好好休息。”
阿桃和顾德面面相觑。
他们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出了怀疑的神色。
阿桃试探性地问道:“好端端的,天子为何要放你的假?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江微微语气轻松:“一点小事而已,不用担心,我先回房去了,阿桃,你帮我烧点热水,我要洗个热水澡,顺便再帮我准备一些艾草。”
“好。”
阿桃跑去灶屋烧水。
顾德也去忙自己的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时铭早就安排了人在他们家附近盯着,那人见到江微微回来了,立刻就跑去通知时铭。
时铭笑出声来:“一切果然朝着我预计的方向发展下去了!接下来,我只要抓住江微微,想办法让她也感染上疫病,那么她将来就再也别想回太医院了!”
天子是绝对不可能允许一个身患疫病的人留在太医院的!
那样一来,江微微的前程就彻底毁了。
她要是运气差点的话,说不定还会直接死于疫病。
将来即便有人追究起来,大家也只会认为她是在给应如是治病的时候被感染了,绝对怀疑不到他的头上。
时铭对自己的完美计划感到非常得意。
官药局里有差役,他们负责维护官药局的日常治安,时铭当即一声令下,叫上二十个差役,带上武器,气势汹汹地直奔江微微家而去。
等江微微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
她坐在屋檐底下擦头发,萌萌趴在她脚边打瞌睡。
忽然,萌萌站了起来,两只耳朵高高竖起,眼睛盯着院门的方向,似乎是在警惕什么。
随即院门被人敲响。
顾德跑过去开门。
院门刚一打开,就见到时铭带着二十号人闯了进来。
江微微站起身,蹙眉看向来人。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时铭志得意满地笑道:“听闻你今儿去给应如是看了病,现在全城人都知道应如是染上了疫病,你现在也有可能被传染上了,我作为太医院的院使,为了汴京城中百姓们的人身健康着想,有义务将你隔离起来,以免你将疫病传染给别人。”
顾德立刻护在江微微的面前,警惕地看着他们。
正在后院忙活的阿桃听到了动静,也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快步跑到前院。
她瞅见那群气势汹汹的不速之客,心里暗叫不妙,趁人没发现她的时候,她又悄悄地溜回后院,从后门跑了出去。
她要跑去北镇抚司找顾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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