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丰年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冯家是咱们村的人,冯家又都是老实人,咱们不能坐看他们被外村人欺负。”
随即他又皱着眉说道:“这会儿是下午,村里的壮劳力几乎都出去干活了,留在村里的全都是些老弱病残,就算把这些人都叫上,恐怕也对付不了胡家那群人。”
江微微道:“您赶紧让人去把那些壮劳力都喊回来,我让北川和宋浩先去冯家,有他们两个在,多少都能拖延一段时间。”
江丰年一口应下:“行,就按你说的办!”
他把大儿媳李氏和二儿媳陈氏叫来,对她们交代了一番。
李氏和陈氏知道这事儿很紧急,不敢耽误,飞快地往村外奔去。
这年头没有裹小脚的陋习,乡下妇人都是天足,跑起来快得很,两个媳妇子不一会儿就跑没影儿了。
江微微将顾斐留下的那把弓箭给北川拿上,另外还给了他一瓶止血散,万一不慎受伤的话还能应应急,宋浩则带上了他那把长刀,两人直奔冯家而去。
江微微也想跟去看看,但顾及到自己肚子还揣着个宝宝,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算了。
江丰年倒是没那么多顾忌,留下周氏在家照看孙女孙子们,他也跑去了冯家。
冯家自从老两口去世后就分了家,原本的大院子被兄弟两个分成两半,一人一半。兄弟两人都继承了爹娘的老实人脾性,不喜争斗,即便紧挨着,两家人依旧相处得很不错。
冯虎是老二家的,他上面有哥哥,下面还有两个妹妹,哥哥已经十九,刚定下亲事就被朝廷征去当了民夫,两个妹妹分别是十四岁和十二岁,都到了快说亲的年纪。
由于受了伤,冯虎这两天一直待在家里,没有出门。
冯虎的爹去帮村里铺路,好歹能赚点钱,还能有一顿饱饭吃。
冯虎的娘带着两个妹妹在家搓麻绳做牙刷,当初肥皂作坊招人,她们也曾去应聘过,可惜没能被录取,她们失望了一阵子,后来也就看开了,如今靠着搓麻绳做牙刷,也能赚些钱。
冯虎的娘已经盘算好了,她把搓麻绳做牙刷赚来的钱全都存下来,将来给冯虎说门好亲事,等冯虎娶了亲,就该轮到两个闺女说亲了,到时候还给她们准备两份嫁妆。
想着未来的日子,冯虎的娘干起活儿越发有劲了。
这时冯虎从屋里走了出来,他见到娘和妹妹们坐在院里搓麻绳做牙刷,表示要帮忙一起做,被他娘给赶开了。
“你背上还伤着呢,江大夫说了你这段时间要待在屋里好生养伤,不能乱动,要是把伤口被崩裂。。。。y。q。z。言,,,情,,,中文,,,网了的话,可就麻烦了,这里有我和你的两个就够了,你赶紧回屋里去趴着!”
冯虎不想回屋,他这两天一直趴着,都快趴得发霉了。
他死皮赖脸地拖了一把凳子过来坐下,非要帮着她们一起干活儿,甭管他娘在旁边怎么念叨,他就是不走,快把他娘给气死了。
两个妹妹在旁边见了,抿嘴直笑。
一家人正其乐融融呢,就听到急促的敲门声。
冯虎高声问道:“谁啊?”
江丰年回了一句:“是我,村长,我们来跟你说点事,快开门!”
冯虎刚要起身,就被他娘瞪了一眼。
“你还有伤呢,瞎跑什么?坐着别动,我去开门!”
他娘起身去把门拉开,见到外头站着三个人,除了村长之外,还有两个年轻汉子,手里都拿着武器。
冯虎的娘看到武器时,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她有点害怕,但看在村长的面子上,她还是老老实实地把院门全部拉开,将三人让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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