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蔡氏,最喜刘琮,从小溺爱,言听计从。自琮儿为贤弟所获,蔡氏日夜嚎哭,回回泣血,命在顷刻。若贤弟念在我等老迈,允我再谈刘琮之事,则吾夫妻顿首再拜,请贤弟五日后乘坐吾船过江赴宴,于江陵城外彩云玑相见。吾以多年清誉及琮儿性命担保,只带亲兵数人,绝无加害之心,若违此誓,则刘某、蔡某全族灭亡,转世为猪狗,世世不得超生。”落款是愚兄刘景升。
陈龙知道,在那个迷信的年代,世世为猪狗不得超生,是很毒很重的誓言,而且刘琮在手里,倒也不怕他耍花样。
于是将此信给三位军师传阅,先问沮授意见。沮授道:“此是怕主公直接杀刘琮,应该是真想谈。”
陈龙点头道:“我知道,我是问你我该怎么谈谈什么”
沮授反应没周不疑快,说话一般都深思熟虑才说。这次却是不假思索说道:“若说到底,也是谈让刘表用投降换刘琮吧!他剩下区区两个城池,还有什么条件可摆”
陈龙笑道:“沮军师说的,正合我心。那刘表若是真想投降,又该如何安置呢?”
“这个嘛待臣想一想”沮授住嘴,求助似的望着周不疑,知道这小子反应最快。周不疑假装没看见,心想刘表这家伙最好是死了,最好连蔡家都死绝了,一了百了。自己要是说服主公留了刘表一条狗命,说不定将来刘表使坏反水,倒霉的是自己。
不光周不疑肚子里倒腾着坏水儿,这几个军师谁都不是傻子,个个猴儿还精,都装作思考人生不说话。陈龙噗嗤一乐,心想这几个谁也不表态,看来对刘表的人品都没什么信心啊。
陈龙抬手一拍桌子,倒把几个出神儿的军师吓了一跳,陈龙笑骂周不疑道:“好你个小胖墩儿!也学着大人变滑头了。也好,我看刘表、蔡瑁对水兵有些研究,我把他们两个家族流放到琼崖替我打造海船吧。”
周不疑闻言大喜,他从未见过大海,听陈龙念叨过什么“洪波涌起”之类的,心里无限向往。喜滋滋问道:“主公,听你说起那大海大到无边无沿,那要大船也没用,再远能走多远啊?再说,走过大海又会到哪里啊?”
陈龙哈哈大笑,说道:“这个不能告诉你,今后造好了大船,你自己去探索吧。”心想我总不能告诉你海的那端能发现新大陆吧。
郭嘉听他们说的热闹,忽然开口道:“主公在颍川之时,曾告诉我大海里行船,沿海岸线向北,能很快到达济州、幽州、冀州、兖州,进出长江、黄河,甚至到达星罗国和倭国。若当真如此,那大海船的作用大着咧!”周不疑和沮授都点头不已,纷纷向往起大海行船来。
陈龙见被这几大军师成功转换了话题,只好又扯回刘表身,说道:“我意让吕常、周仓两个人陪我去好,算跑起来也快一点儿。”到敌人重兵所在,只带两个人,这已经是天作的胆子了。
郭嘉和周不疑习惯了主公大智大勇的表现,沮授闻言吓了一跳道:“主公,怎可孤身犯险至少要一船精兵护送,只在江边彩云玑暖阁与他相见罢了。”
这回轮到周不疑狐假虎威,碘着脸说道:“嘁,刘表一个干巴老头,咱们主公武艺绝伦,怎会怕他沮大哥,放一百个心吧!”
日益变得稳重的郭嘉,再次开口道:“属下觉得,主公此去,必有好消息。那刘表已经接近黔驴技穷,野心壮志估计也消磨差不多了,若主公有事,荆州刘、蔡两大家族也必然陪葬。而且,荆州许多大家族都已经看好主公,那刘表既然也是人杰,当学会审时度势。”说的沮授和周不疑暗暗点头,陈龙望着郭嘉日益俊美的面庞,心道这个郭军师恐怕要成熟了,也不知他会看谁家的姑娘
会议此结束,陈龙走到院,吩咐一声,周仓立刻将龙胆亮银枪捧来。这次出兵江陵,陈龙不用再遮掩行藏,自然将飞龙马和龙胆亮银枪两大法宝随身携带。多日来,陈龙修炼内功不辍,此刻内力微微一吐,一条恶狠狠的红龙立刻围绕枪身浮现,陈龙拿招捏式,略耍了几招,立刻龙随枪转,颇为壮观,将旁边围观的几位军师和士兵看的目瞪口呆,随即大声喝起彩来。
陈龙得意的哈哈笑了几声,拍着雪亮的枪身,不由想起关二爷单刀赴会,壮志满怀道:“亮银枪啊亮银枪,由你护送我过那长江耍耍,我陈龙也演一出单枪赴宴!”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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