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女理所当然地道。
莫寒拿起她的手,肤如凝脂,软若无骨,盈盈一握,香沁心脾。
“如此佳人,何以做贼?”
“贼?骨王说反了吧。”
莫寒看着她的眼睛,她眼冷若寒霜,没有一点涟漪。
“是吗?你没听过一句俗语,窍钩者诛,盗国者候。”
白发女想了想,点头道:“很有道理,可你不该取骨王这个位置,天下九州,你偏偏来了一个死地。”
“我对荒州知之甚少,不如你给我讲讲浮花宗的事。”
“没什么好讲,浮花宗的前身就是浮花卫,骨王死后,成立了浮花宗,我们不是守王派,更不像骨族一样,忠于骨王,我们恨骨王,恨不能啖其肉,食其骨。”
“那都几千年前的事了,哪有那么大的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如归于我。”
白发女对这位新骨王倒是来了几分兴趣,哪来得那么多怪话,还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一样。
“杀了你,把你的尸骸带在身边,这样也能和你长相厮守,有美人相伴,你应该满足了。”
“可骨王滴血重生,是杀不死的?”
“天大笑话,天下就没有杀不死的人,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千万次,总能杀得死。”
白发女说的倒是真的,就算骨王能滴血重生,每次重生修为都要降一截,死的次数多了,也就变成凡胎了。
不过想到白发女拿着刀不断的在砍自己,莫寒还是有点不能接受。
“你这么漂亮的人,杀人是不是要用特别的方法。”
莫寒没放开她的手。
“你是骨王,当然有选择死法的权利,这也是帝王的尊严。”
莫寒在她手心画了个圈,道:“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妖神,我真不忍心杀你,不如留在我身边做个侍女。”
这是白发女听过最好笑的笑话,被一个洇灵境的人怜惜,不知是自己的幸还是不幸。
“你也是我见过你搞笑的帝王,没有之一。”
白发女任他抓着手,就像这只手不是她的一样。
“大家都说浮花无人怜,血骨积如山,可朕却有惜花之意,奈何浮花太无情。”
白发女没想到新骨王还是个多愁善感的人。
“天快亮了,你的时间不多了。”
白发女表情未变,始终如一。
看看大案上的灵钟,时辰差不多了,莫寒的戏也该收场了。
他正色问:“真不愿意入我门来?”
“别说胡话,想做什么就快点,这也算送你上路的福利。”
莫寒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道:“浮花宗能给你的,我加倍给你。”
“没用的,你觉得用金钱能收买一位妖神?”
“我知道这很难,但不试一下,总觉得对不起自己。”
莫寒收回手,拿出琴来。
“我此生最爱琴技,可从来没学好过,既然你执意杀我,就听我抚一曲琴好了。”
“没想到你还是个雅人,我倒是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可上命难违,你弹吧。”
莫寒弹起了百花谱第一式楚山。
刚开始白发女就觉得这曲子有些怪,可越听身子越软,最后瘫在椅子上,脸色绯红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