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关安宁自行安排送去谢礼。”意思就是不留了。
“是。”
柳竟走了五六步,在心里做了无数次的挣扎,然后又停下,回头小心问:“不知家主可有去过陵江?就是玄医门主隐居的地方。”
问完,柳竟都有点佩服他自己。
在家主刚刚因他逾越有些生气后,他居然还敢再来打探家主的事,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算了,死就死吧,反正就这一次。
家主看过来时,柳竟总觉得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能看透一切。
心里在不停打鼓。
默默祈祷,可千万不要真被看出什么来啊……
“十年前去过一次。”
真的得到家主的回答,柳竟是愣了一愣的。
家主今日,好像尤其的好说话?
可是也不对啊,十年前去过,那会有一个两岁的儿子?那不是得怀八年?
呃……
那就算真有这么奇葩的事,十年前那位叫穆芣苡的女子也才十二岁好吧。
“家主近些年有再去过陵江么?”
“柳竟,今日你的问题似乎有些多。”顿顿,看着手里的那两瓶药,“可是和这个有关?”
猛地,柳竟额头滴下两滴冷汗。
果然好奇心害死猫,家主是何等精明的人,他居然敢在这种时候一再这么打探。
“不是,是这次在陵江遇到玄医门前门主,道林前辈似是尤为挂念您。”
这个理由说得巧妙,因为道林挂念,所以他会这么问也是情有可原。毕竟道林对家主这个弟子的关心他们跟在他身边多年也看得明白,而家主因着命格的缘故又一再疏远道林这个师父。
见他神色似是微有变化,柳竟才暗暗吐口气。
还好他刚刚机智。
“那家主,属下就先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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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关安宁见柳竟终于出来,忙上前,“你是怎么回事?突然又折回去不说,就你刚刚在家主面前那副表现,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柳竟有点心虚,“是你看错了。”
“摇个尾巴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能瞒住我?”
“你才摇尾巴!”
“诶,我说你请抓住重点好么?你老实说,这次去那个什么陵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可别告诉我什么都没有,我有眼睛有脑子,会看会思考的。”
“没有。”
“哼!不说就不说,当谁乐意多管闲事!不过话说回来,家主此番派你出去找人,你就得了一个未果,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柳竟:“……”
“说来也怪啊,你连这点小事都没办好,家主居然不责罚你,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有本事你去问家主?”问他,他也想知道家主为何会这么反常,回来的时候他就打算好了受一顿责罚。
“算了,我也就好奇好奇,可没那胆量。话说刚刚你又折回去是又有什么事?”
“家主让你给沐家少主挑些谢礼送去。”
“哦,明白……”关安宁突然停下,看向他,“不是,你刚刚突然折回去,莫不是为沐家少主这事去的?”
见他不说话,关安宁就知道自己没猜错,吓了好大一跳。
“你居然有胆子干涉家主的私事?柳竟啊柳竟,我真的要用另一只眼睛看你了。”
意思是另眼相看。
关安宁在这样的气氛下都不忘他一贯的小幽默。
“虽然沐家那位的心思人尽皆知,外面也是传得沸沸扬扬,可家主毕竟没发话,你贸然干涉,委实有些不合适。”
他们做下属的,原则上是不该干涉家主任何事的。
“……那在你看来,若此事我不提出来,依照家主的性格会去过问?”
“当然是……不会。”别说不会,就是能不能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人都很难说。
柳竟又说:“再则,若真由着外界胡乱闲话,待将来主母入门又将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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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也是男主的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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