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妹妹。”
陶如墨哦了一声,然后端起那杯水,用牙齿咬住杯口,也不喝,就那样咬着。
她像是在想什么,又像是在出神,严肃的表情叫毕湘茹感到不安。
“你在想什么?”毕湘茹问。
陶如墨的表情变得困惑不解,她眉头拧成了川形,语气纳闷地说道:“我在想,当年你为什么不直接把我领养回家。”
以为陶如墨是在责怪自己,毕湘茹不由得说:“我有我的难处。”
陶如墨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难处。
毕湘茹告诉陶如墨:“我是想过要领养你的,但那时候我还没有嫁给你爸爸。本来我就是高嫁,与陶家门不当户不对。这还没有结婚,就提出要跟他领养个孩子的话,怕会引起陶家人的不悦。”
这话,她倒是没有撒谎,因此陶如墨也没听出什么漏洞来。
“我本是打算,等结婚后我怀孕了,在这个家里有了些话语权后,再跟你爸爸提出要领养你的想法。结果...”
陶如墨看着她,追问道:“结果怎样?”
“我结婚的前几天,有一对夫妻把你给抱养走了,没几天,他们就带着你出国了。他们出国后,我就彻底失去了你的消息。”
“婚后,我一直怀不上孩子,我跟你爸爸便决定先领养个孩子积福行善。我们去了孤儿院,挑了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也就是你。”
“哪知道...”毕湘茹声音哽咽起来。她双手伸过来,紧紧捧住陶如墨的右手,以及她右手中那只水杯。
“如陌,是我没用。如果我早些把你领回陶家,你就不必在孤儿院受那几个月的罪。早知道你是妹妹的女儿,这些年里,我们姨侄二人,也不会过成这幅样子。母女不似母女,家人不似家人...”
陶如墨被捏得手背痛。
她诧异的盯着毕湘茹,却见毕湘茹眼眶通红,她在落泪。她一哭,就显得楚楚可怜,没有哪个男人看了不心软。
陶如墨知道毕湘茹是漂亮的,她一直都知道。每次在宴会上,那些叔叔们都会偷偷瞧毕湘茹。
她天生就是被男人们保护的那种女人。
以前的陶如墨以有这样一个魅力十足的妈妈而感到骄傲,可现在她盯着毕湘茹的眼泪,心里却产生了一种荒唐的感觉。
怎么说呢?
陶如墨想到了一句话——
猫哭耗子假慈悲。
早知道她是妹妹的女儿,她们两人的关系,也不会比现在更好。
陶如墨配合毕湘茹演戏,她问毕湘茹:“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毕湘茹叹息道:“我也是今年才知道的。”
陶如墨根本不信,但她仍然在配合毕湘茹的戏,她问毕湘茹:“今年什么时候?”
“在你提出想要离开陶家,让我们帮你寻找你的亲生父母的要求后。我拿着你的血液去寻亲,后来血液库那边找了你的生父,得知你的生父是墨培安时,我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