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迟对他吩咐,“你现在立即回东宫,密切注意太子妃的一切动向,若事有不好,掌控下来,及时报与我。”
“是。”青魂垂首,领命去了。
小忠子心下哀叹,殿下也真是太辛苦了,自从定下了太子妃,殿下这一年多来,费了无数心思,一日未曾得闲过。
花颜昨日赶走了云迟,拿起他放在桌案上的书卷看了一个时辰,心平气和后上了床,睡了一个好觉,直到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
懒洋洋地梳洗妥当,用过早膳,她瞅了一眼天色,约莫差不多了,叫来方嬷嬷问,“这东宫可有观景台?”
方嬷嬷立即说,“回太子妃,有的。”
花颜笑着起身,“带我去。”
方嬷嬷颔首,带着一众人等,拿了糕点瓜果,薄毯披帛等物,陪着花颜,去了东宫的观景台。
出了凤凰西苑,绕过几座亭台,穿过长廊水榭,来到了碧湖畔的一座高阁阙台下。
这座观景台,高阁达百尺,数十丈之高,静静耸立在碧湖旁,两旁垂柳、花树不一,碧水波纹倒映下,花颜觉得除了那颗凤凰树,这便是东宫的第二景致了。
她对方嬷嬷说,“你们都候在这里吧,我自己上去,秋月也不必跟着了。”
方嬷嬷一怔,“太子妃,虽然是初夏了,但高阁太高,上面风大,您还是带上奴婢们吧。”
花颜笑着摇头,“有人跟着未免太喧嚣,我要好好的站在上面赏赏这东宫的景致。你们去亭子里歇着等我就好。”说完,不容置疑地迈步登上了高阁的石阶。
秋月虽然不知道小姐要做什么,但她家小姐从来做事儿就不是没有目的的,她请方嬷嬷去亭子里坐,方嬷嬷摇头不去,她想着小姐一时半会儿可下不来。于是,她便自己找了个日光暖融融照进去的亭子歇着了。
方嬷嬷带着一众仆从,等在下面。
花颜一步一步拾阶而上,足足走了九十九道石阶,才上得了高阁观景台。
站在高阁顶上,她额头已经有了细微的薄汗,她用袖子抹了一把,苦笑,如今是越来越废物得弱不禁风了。怪不得苏子斩说若是依照她的志向,那将来陪着她游走天下的男子太可怜了。
她歇了片刻,扶着栏杆举目四望,感慨这处观景台修造得是真真的好,不仅可以看到整个东宫的情形,还能看到大半个京城。
而那大半个京城的占地是京中各大勋贵世家府邸聚居之地,也是南楚高门望族盘踞的最繁华之地。荣华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来来往往,一览无余。
她似乎看到了陆之凌的身影在街上闲晃悠。
一队皇家标志的马车和护卫仪仗队远远驶来,一个宫装丽人下了马车急急奔向陆之凌,陆之凌见了,“嗖”地一下子就跑没了影,那身法快得她都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那宫装丽人气得站在街上跺脚,然后四下望了片刻,不甘心地上了车。
花颜不由得露出笑意,看来那位就是昨日拦在云迟马车前的七公主了,远远看来,倒是个有个性的美人。原来皇室里也有这般的女子,没被规矩拘束了性子。
据说这位七公主是太后身边的一位宫女所生,她出生时,母亲难产而死,皇后念其可怜,便将之教养在了名下。算起来她是云迟名义上的嫡亲妹妹,比旁的皇子公主与云迟都多了一层亲近的情分。
她虽出生就没见过母亲,但能够被皇后教养在名下,虽然短短几年,皇后也去了,但既定事实不可更改,他就如云迟胞妹一般,这身份也高于一众人,是个有福气的。
皇后薨了之后,她与云迟一起都被太后养在了身边,如今她的性子,想必有一半是云迟宠惯的。
她一边闲闲地欣赏风景一边想着皇室诸多关系,还未想全,外面传来一声尖声高喝,“太后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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