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疏毓在收到云迟密信时,便派人前往南疆王的圈禁之地查了,这才发现南疆王失踪了。他大惊,立即着手彻查,同时给云迟飞鹰传书,说了南疆王失踪之事。
他飞鹰传书刚送出去不久,便又收到了云迟的传信,调令他收到传书之日起,安排好兵马大营诸事,即刻启程回京,陆之凌已在来南疆的路上。
梅疏毓没想到云迟竟然让他回京,他也想念京城了,于是,当即安排好了西南境地兵马大营诸事,当即启程,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在半途中,与正赶往西南境地的陆之凌相遇。
梅疏毓了解了云迟让他回京做什么,又向陆之凌讨教了些经验,心里有了底,二人分开后,他便一路披星戴月,只用了七日,便回到了京城。
梅疏毓是擦着黑进京的,进京后,他连梅府都没回,直接去了东宫。
他一路风尘仆仆,敲了东宫的大门后,守门人打着罩灯睁大眼睛瞅了他半天,依旧没认出这个浑身如土堆里爬出来的人。
梅疏毓掏出帕子,抹了一把脸上的灰,说,“我是梅疏毓。”
“毓二公子?”守门人一惊,连忙说,“您稍等。”话落,匆匆去禀告了。
梅疏毓无奈地瞅着又关上的大门,想着东宫还是如以前一样森严。
云迟刚从议事殿回来不久,正陪着花颜说话等着厨房端晚膳,便听闻守门人禀告,他笑着道,“回来的倒是快,将他请进来。”话落,补充,“就来东苑画堂吧。”
守门人应是,立即去了。
福管家听闻后,连忙跟去了府门口迎接梅疏毓。
梅疏毓拍拍身上的土,随着福管家进了东宫。
他以前来东宫的次数极少,自然不是熟门熟路,但仅有的印象里记着东宫分外的冷清。云迟是个不爱多说话的性子,东宫上下也随了他,多数是闷嘴葫芦,宁可少说一句,绝对不多说一句,整个东宫静寂的像是没住人。
但是如今,他踏进东宫的门,福管家便笑呵呵地与他说话。
他本是个爱说话的人,便与福管家一路聊着去了凤凰东苑,心中隐隐地想着,果然有了花颜为女主人的东宫就是与以前不同了,这处处都透着心机和人气,虽人还是那些人,但比以前可显得热闹多了。
来到东苑,福管家止住话,在门口禀告,“殿下,毓二公子来了。”
云迟“嗯”了一声,“赶紧进来。”
小忠子挑开帘子,一见梅疏延,“哎呦”了一声,“毓二公子,您这一身风尘仆仆的,要不要先沐浴梳洗一番,免得冲撞了我们小殿下。”
梅疏延脚步一顿,抓住小忠子话中的重点,“小殿下?”
小忠子眨眨眼睛,“就是小殿下。”
花颜在里面笑,“无碍的,快让他进来,这么快回来,可见一路马不停蹄,辛苦的很,喘口气,喝口水再沐浴也行。”
小忠子闻言让开了门口,想着毓二公子这幅尊容,如今真是不忍直视。
梅疏毓迈进门槛,便看到了笑吟吟地坐在桌前的花颜与嘴角也含着笑意的云迟,屋中灯光明亮,二人衣着华贵干净,他一下子也觉得自己这副样子实在有污二人尊目,便站在门口给二人行了个礼说,“我还是回府沐浴后再来吧。”
云迟看着他,淡笑,“先喝一口水,就在东宫沐浴吧,让小忠子稍后带你去,天色晚了,你明日再回梅府,今日就在东宫歇下好了。”
梅疏毓眨眨眼睛,笑了,“多谢太子表兄。”
采青倒了一盏茶,递给梅疏毓,梅疏毓一仰脖喝尽,便由小忠子带着去沐浴了。
方嬷嬷请示云迟,“殿下,是将晚膳给毓二公子送去院子里,还是您和太子妃等他一起用晚膳?”
云迟看向花颜,“饿吗?”
花颜摇头,“等他一起,催促他快些过来吃饭。”
方嬷嬷应是。
梅疏毓知道云迟和花颜等着他一起用晚膳,也不磨蹭,很快就沐浴梳洗妥当,小忠子找了一件云迟寻常没穿过的崭新的袍子,给了梅疏毓,梅疏毓换了一身新衣后,才感觉自己像是活了过来,通体舒畅地又去了东苑。
方嬷嬷带着人端上饭菜,梅疏毓也饿了,顾不得了,大口地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