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浪人将车停好走到楼下，抬头望向大楼倍感清凉。

“真漂亮啊。”高桥浪人感叹一句。

“漂亮吗？”旁边有人搭话，高桥浪人侧头看过去。

戴着眼镜长发扎在脑后，比高桥浪人矮半个头，虽然长得不算帅气但身穿绵T脚踩凉拖有一种霓虹文人的气质，比起导演他更像个画家或是学者。

“小林桑。”高桥浪人打招呼。

“这栋大楼巅峰时期日均人流量一万，工作人员总计一百五十三人。安保，清洁，服务员，管理。卖场，餐厅，电玩还有电影院，等等。”小林的目光里有着一个跟高桥浪人完全不同的中央大楼，穿越了时空，仿佛看到了它巅峰时期的人潮涌动，“那个时候的它可不会忍受有常青藤这种东西的存在。”

高桥浪人也被小林的话带到了那个时代，中央大楼人声鼎沸的时代。

“我还记得我小时候，大概七八岁吧，因为父母在房地产行业赚了点钱带我到这儿来，第一次尝到了哈根达斯的味道。”小林说，“那个时候我在想，有一天我要在这儿开家冰淇淋店。”

“然后呢？”

“它倒闭了，或者说整个霓虹都倒闭了，九十年代的泡沫经济，很多人都倾家荡产。”小林收回视线说，“然后，它就变成了这样。”

轻描淡写的话语之中藏着历史的洪流，高桥浪人感受到了什么，却也又什么也没感受到。看着刚才自己曾说的漂亮的大厦，他感觉像是目睹了一个人的一生。

“现在它更多的功能是被大家取材，或者廉价租给需要它的剧组和私人。嗯··还有某些特殊行业。当然，他们只在地下室，其他部分还是挺正经的。”小林笑笑对高桥浪人说，“这个得对小姑娘们保密。”

“·····当然。”

小林舒展身子，拍了高桥浪人的肩膀：“走吧，我们的大明星。”

高桥浪人苦笑：“小林桑，你别乱给我起外号啊。”

小林耸耸肩：“我也没说错啊。大家都等着跟你合作呢。”

“那不可能，肯定是等着见小林桑你。”高桥浪人反驳。

“啊？我这个普通人有什么好见的。”

“普通？”高桥浪人摇摇头，“怎么可能。就凭小林桑你刚才在楼下表现的状态，我要是小姑娘肯定被迷住了，多有魅力啊。”

小林反应了过来：“你这家伙是在反击啊？”

“魅力男小林世，宇宙最强。”高桥浪人一本正经地说更让人觉得欠揍。

小林推了推眼镜：“加濑桑的特训看来颇有效果。”

“多谢夸奖。”

更欠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