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怒之下，朱清拿出手机给韩烟雨打电话，同样的，打一个被挂一个，可把朱清气得。

这边，挂断他们电话的韩烟雨心情也很糟糕，时不时就会落泪。不是想到昨晚水芊芊的状态就是想到朱灼华的病。

几次要给水芊芊打电话又不敢，最后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打，却是关机的……

联系不上。

这下她又急了。

既担忧朱灼华的病没办法，又担心水芊芊现在的状况。

就给水霄打电话。

水霄一开始不想接，铃声响了好几声，还是接了。

语气不是很好，“你还想怎样？昨晚芊芊那样的状态你没看到吗？你是做母亲的，难道就不能哪怕有一点心疼她？你女儿是人，难道我女儿就不是？”

韩烟雨还没开口，就被他一顿骂。

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芊芊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是想问你，知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昨晚我……她那样的情况，我担心……”

听她这么说，水霄想着她还算有点良心，态度倒是好了些。

只是芊芊的电话打不通？

“不知道，我没脸给芊芊打电话。”

韩烟雨抿唇又红了眼眶。

水霄都没脸给芊芊打电话，她更没脸，可她还是打了，因为她没办法，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幸得电话没接通，如果接通了，她要说什么？她又能说什么？

再次开口求芊芊吗？亲眼目睹昨晚那一幕，她已经做不到再次开口。

可如果芊芊不答应帮这个忙，灼华的病……

听到她低低的哭泣声，水霄眉头微拧，“没事就别再去打扰芊芊。”说完就挂断电话。

韩烟雨心里不好受，谁的心里又好受？

韩烟雨担忧她的小女儿，他也担心他的女儿。

犹豫一下，水霄最终还是给柏璟打了个电话。

彼时柏璟和水芊芊两人才到机场，水芊芊在那边坐着看行李，柏璟去取登机牌。

所以水霄这个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水芊芊并不在柏璟身侧。

“有事？”历经昨晚，柏璟对水霄的态度已经没有那么好，语气十分冷淡，还有一丝不耐烦。

水霄当然听出来了，没有任何怨言，相反，他还很感激柏璟。

昨晚那样的情况，如果不是有柏璟在……他不敢深想，因为他知道芊芊当时的情况根本不是他或韩烟雨能控制的。

芊芊或许会一直伤自己。

“我……我想问问，芊芊现在……怎么样了？”

“很好。”

很好？是真的好还是敷衍的回答？

水霄想问，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很好就好，辛苦你照顾芊芊。”

“照顾她是我应该做的，不用你来说辛苦。没什么事就挂了。”

水霄微愕，还没反应过来，电话里就传来“嘟嘟嘟”的忙音。之所以愕然，是因为他听到了电话那边的广通声。

他们这是，在机场？

想到这里，水霄突然松了口气。

这样也好，以免朱家人和韩烟雨再去找芊芊。虽然他们不见得会这么轻易就放弃找芊芊，但至少不能是现在。

*

上午的课结束，凤子云出现在周雪和杨清清面前。

至于为什么只有她们两人，自然是昨晚郑书婉都没回来。

两人对视一眼，周雪先开口问：“凤老师，您找我们有事吗？”其实周雪已经猜到应该是因为水芊芊的事。

她知道凤子云和水芊芊的关系。

“别紧张，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想问问你们知不知道芊芊为什么会突然请假。”他接到柏璟的电话，柏璟只说芊芊会请两天假就挂断了，也不说原因，这让他很是放心不下。

他知道芊芊是怎样的性子，无故绝对不会请假，更何况还是在快要放长假的前夕，多请那一两天假也没有那个必要。

凤子云知道柏璟既是一开始没说，再问肯定也问不出什么来，就没再追问柏璟，而是来找水芊芊的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