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杨晨早已经预料到,所以他冲进了酒店之后,根本就没有管这个方向,而是向着左侧冲了过去,不到三秒中,他已经冲进了一个房间,站在了窗户前,面对左侧的方向。
那里已经混战成了一片,地下势力占据着人数上的优势,大约有六百多人,比各国小队多出二百多人。好在在混战之前,他们也被弓手,精神力修炼者和属性修炼者杀掉了一百多人,在混战之后,没有形成二对一的局面。地下势力也只是略微占据优势,双方都在不停地有人倒下。
“嘣嘣嘣……”
杨晨开始射箭,这次不是一弦四箭,每一次只射出一箭,却是每一箭都射死一个地下势力。
此时的双方都在混战当中,不仅要面对自己的对手,周围也都是混乱的身影,哪里还有余力注意箭矢?
杨晨此时就是冷射,简直就相当于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狙击手,原本箭术就很强,又在这里相当于偷袭,一射一个准,而且杨晨的射箭频率相当快,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杨晨射出了近三百箭,这个方向的各国小队已经在人数上占据了优势。
“走!”
杨晨调头冲出了房间,向着右侧奔掠而去。
“华夏九号,你一个人决定了一场战争。”三个弓手跟着杨晨一边跑,一边亢奋地说道。
杨晨没有言语,他的手臂已经开始疼痛,高强度高频率的射箭,让他的体力消耗巨大。四个人很快来到了右侧一个房间的窗前。
“箭!”
箭壶迅速地送到了杨晨的身前。
“嘣嘣嘣……”
杨晨再次快速的射箭,那三个弓手即便是一直在观看杨晨射箭,但是每次也不由张开了嘴巴,眼睛有点儿呆滞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都是弓手,但是杨晨强得有些过分。就算你是神箭手,但是体力总是有限的吧?但是,此时在他们的眼中,杨晨依旧保持着与之前相同的频率。
“这是一个怪物吗?”
“他真的只是一个武士,而不是大武士吗?”
杨晨一边射箭,一边运转灵力,舒缓着肌肉的酸痛,但是体力的消耗依旧巨大,他在咬牙坚持。
“嘣!”
最后一箭射出,杨晨一手抄空。
“没箭了!”身旁一个弓手亢奋地说道:“我们就要胜利了,而且伤亡要比预料的少得多。”
“华夏九号,这都是你的功劳。”
“砰!”
杨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当啷一声,长弓掉在了地上,汗水如同溪水一般涌了出来,一放松下来,剧烈地疲惫袭上来,杨晨的手臂在痉挛,连长弓都握不住。
三个弓手各自持着兵器,成三角形将杨晨保护在中间。一个弓手道:
“华夏九号,我们不必出去了,战斗很快就要结束了。”
战斗确实就要结束了,此时计不平那边已经结束了战斗,开始援助其它两个方向。人数和实力原本就已经处于劣势的地下势力,计不平他们的加入,就如同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地下势力也不知道是谁开始最先逃了,随后便彻底崩溃了。由双方的混战,变成了一面倒的追杀。
天明。
杨晨已经恢复了一半,只是肌肉和大筋依旧酸疼。此时他依旧戴着黑色的头套,和各国小队成员寒暄着。
战斗已经结束,虽然有漏网之鱼,但是地下势力的代表大会已经彻底开不了了。而且各国小队这次决战,伤亡比预期小得令人难以想象,所有人都知道这得益于华夏九号这个神箭手。没有人在意杨晨依旧戴着头套。
潜伏者必须保持身份的神秘,否则还叫什么潜伏者?
“你们自己回去,还是和我们一起回去?”
结束了和各国小队的寒暄,杨晨向着梁祥龙和徐不弃问道。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梁祥龙道:
“我们和你们一起回去吧。”
“计头!”杨晨望向了计不平。
“嗯!”计不平点头道:“现在休息,午夜离去。”
天明。
杨晨一行九个人穿行在山林中,决战的时候,这支华夏小队没有死亡的人,只是受了些轻伤,增加了梁祥龙和徐不弃之后,人数又恢复了九个。
在午夜悄然离去,在一路奔行到凌晨近四点,计不平率领着众人进入到山林。虽然选着这条路线,会绕很大的路,原本最多只需要十天的时间,恐怕如此会需要二十几天的时间,但是计不平依旧选择了这条路线。用计不平的话说,一切为了安全。
别看这次小规模的战争获取了决定性的胜利,但是依旧有地下势力的高手逃了出去。杨晨在这场战争中,表现得太过瞩目,说不定就会有逃脱的地下势力的大武士巅峰,前来追踪和刺杀杨晨。如果他们的刺杀成功,哪怕这次代表大会彻底失败,也能够为地下势力挽回面子。
更何况……
计不平担心的不仅仅是地下势力,还有各国小队。
在和地下势力的战争中,大家拧成一股绳,但是如今战争已经结束,难保各国小队不会起小心思,暗杀杨晨。
“继续前进!”进入山林后,计不平分辨了一下方向道:“从现在开始,我们白天行动,晚上休息。”
“不应该是昼伏夜行吗?”梁祥龙问道。
没等计不平回答,一旁的徐不弃就翻了一个白眼道:“晚上的山林比有可能追杀我们的人更危险。”
梁祥龙脸一红,徐不弃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玉帝,你这种公子哥还是温室比较适合你。”
梁祥龙将徐不弃的手拍走:“我也在魔鬼域历练。”
“嗤……”徐不弃嗤笑了一声:“魔鬼域只是弱鸡的历练场所。”
梁祥龙翻了一个白眼:“别以为我不了解你,说得好像你去过神农架和地狱之门似的。”
“我是没有去过!”徐不弃淡淡地说道:“但是我流浪这么多年,哪怕只是在城市间流浪,但是却见过太多的黑暗的东西,这让我想的很多。我不是说你没有历练过激烈的战斗,而是说你没有历练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