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眼里心中溢满了幸福和期待，唇角微微扬起。

这一幕刺痛了陆离的眼睛，忍不住抬手狠狠掐住了她的咽喉。

白默感觉自己快要窒息，努力挣扎着说道，“温陆离，别忘了，你欠我一条命，你说过，无论我提出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

温陆离脑海中回忆起，当年他们一同外出出任务，她为他挡下了致命一刀，伤口深可见骨，就差一点点，她便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

目光落在她的肩膀处，仿佛可以透过她身上宽松的短袖，望见那一朵盛开的花朵。

那是她为他受过的伤，他说过，有朝一日，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

白默隐忍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向他提过，没想到却为了她和易青的孩子，而三番两次向他低头。

尽管他早已决定帮她，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心脏刺痛。

温陆离手上力道逐渐放松，狠狠将白默甩开。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紧紧护着自己的肚子。

温陆离走到阳台上，看着窗外的阳光沉默不语，银白色的碎发下，棕色瞳孔中目光夹杂着痛苦。

许久他后才转过身，垂眸掩饰住自己的情绪。

“小默，如果我愿意放弃现在所拥有的的一切，你可愿意跟我离开？”

白默正揉着自己的脖子，听到他的问题瞬间呆愣住，她刚才耳朵出问题了吗？

温陆离注视着她惊讶的眼神，可他并没有看见想要的期待。

“可是我们早就已经回不去了。”

温陆离坐在竹藤椅上，双手枕在后脑勺下，抬头望着湛蓝天空中云卷云舒，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很多时候我在想，如果我当年没有把你交给沈河，如果我继续以卫琅的身份陪在你身边，如果我没有让你经历那一切痛苦，如果我没有送你回来，如果我们一直在无人岛上生活下去，那么现在的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白默听着他温柔后悔的声音，心脏微微颤抖，扭过头不让自己看见他的表情。

“可惜人生从来没有如果，喜欢一个人就要从一而终。从网游到校园，再到如今经历的一切，都让我刻骨铭心，更加想清了自己要的是什么。我既然从一开始选择了易青，那么我就不会回头。”

“是吗？既然如此，你又为何对要为了卫琅一次次去拼命，变成了令人胆寒的火羽？”

“”

“你敢说，你没有喜欢过我吗？”

白默无言以对，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了，摸了摸耳垂，假装没有听见。

如果他照旧盛气凌人，她可以想出无数句话怼死他，可这家伙偏偏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让她把满腹恨意都吞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