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打了个哈欠,“不止如此呢,无论是房间内的字条,还是刚才送到包间中的酒,都在提醒他们,台上那个女人是假的。”
“酒?送到易青包间中的一切东西都检查过,不可能有问题。”
米尔双手环胸,眼神略带嫌弃的看向他,“酒没问题,桌子有问题,那个侍者进来后目光一直在监控和桌面徘徊。当青哥打翻酒后,我注意到桌面上出现了一行字。”
“什么字?”
然而并没有回答他,白默悄悄抬起腕表,看了一眼时间,突然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高澜和他身后的罗皓同时丢出几枚烟雾弹,与此同时,又是几声爆炸传来,地面剧烈晃动。
只不过这次声音不是从拍卖会场传来,而是来自于高处楼层。
温陆离脸色终于发生了变化,她在拖延时间,他们还有后招!
沈渊!
“阿信!”
听见温陆离略带迫切的声音,楼上的阿信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快步朝着某个房间走去。
就在混乱的爆炸声中,又传来了一道枪响,当阿信改道带人闯入时,发现沈渊正跪在房间正中央,地上满是血迹,他脑袋低垂,看不清表情。
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细看之下,才发现血是顺着他的衣领和膝盖处流出来的。
众人惊惶失色,立即有人上前检查,随即苍白着脸色摇了摇头,“信哥,亚伦大人他已经”
“到底怎么回事?一直在这里看守的人呢?”
刚才去调监控的人此时赶了回来,“我们的人都被杀了,尸体在隔壁房间。”
阿信脸色黑的快能滴出墨水来,不管离少他们父子如何内斗,如何反目成仇,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可是从没想过将其杀害。
他已经仔细检查过,亚伦左边膝盖有一处枪伤,双臂无力下垂,像是被人用力掰断,就连骨头也被全部捏碎。致命伤在脖颈上,伤口很深。
从他们听到枪声到上电梯再冲进来,前后不过一分钟,可是走廊中所有人都被悄无声息的灭口,而唯一的出口就在电梯中
“候那个叫贝特的魔术师呢?他人呢?”阿信厉声问道。
“据唯一留下的活口所说,他并没有看见凶手。至于贝特,下面混乱一开始,他就下去查看了。”
阿信心中七上八下,亚伦执掌大权这么多年,费尽心思想要获得续命方法,没想到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
就在他打算出去时,却见温陆离和白默等人走了进来。
“离少,他们”
温陆离抬手制止他说话,一步一步朝着被安置在软榻上的亚伦走去。
他背对着众人,眸中伤痛一闪即逝,放于身侧的右手逐渐紧握成拳。
枝繁叶茂的树林中,被一种凄凉的气氛包围。
稚嫩少年手握匕首,浑身颤抖蜷缩在草丛中,视线对面地上躺着那些曾与自己并肩作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