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的光线很暗。

衬得大司法的脸有些黑沉。

但也看得出，大司法年轻时，绝对也是绝色美人一枚。

说起来，大司法现在最多也就三十几左右吧。

看上去还是很年轻的。

容貌也很亮眼。

只是常居高位，又是玲珑殿这种女子为患的地方……

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层阴戾之气。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于灼热。

大司法微蹙了下眉，睁开眼看向她。

夜清落也没躲开视线，面上神情坦然的很。

“你看什么？”阴暗中，大司法声音也很冷。

夜清落笑吟吟的盯着她：“看你好看呀。”

大司法的面色微微变了变，并没有女子被夸奖过后的喜悦：“你在耍什么花样？”

“啧，怎么夸人都不让呢。”夜清落托着下巴，眨巴眨巴着媚眸，一副无辜的模样，“周围全都是你们玲珑殿的人，你还怕我能掀起什么浪花来？”

大司法冷哼了声：“谁不知晓你夜姑娘诡计多端，小小年纪，心眼倒是挺多，一不留神便入了你的圈套。”

夜清落又“啧”了一声：“这话，是你那两位堂主说给你听的吧。”

大司法抿唇，没有回答。

也算是默认。

夜清落又眨了眨眼睛：“好歹我也是她们两人的救命恩人，怎么可以这么编排我呢，太受伤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按着自己的胸口，轻叹了一声。

大司法的眸色，微微闪了闪。

在忽明忽暗的马车内，很不明显。

她抬眸，目光在夜清落脸上停留了数息，紧而移开视线，毫无焦距的落在了马车的车帘上，淡淡地开口：“救命恩人，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