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义”,申国公站住,叫道。
江安义手中拿着那幅字,原想着悄无声息地溜走,没想到被申国公喝住,只得上前施礼道:“见过国公爷。”
申国公一把拉住江安义的胳膊,笑道:“好小子,你倒挺能躲,我不是让你有空到我府中耍耍吗?怎么一次也没见你去,怕我吃了你,还是怕我这个闲国公带累了这个状元郎?听说你把老五的儿子打了,老五没少给你脸色吧,哈哈哈,谁让你小子落在他手上呢,该,难怪京里都传你叫‘江愣头’,要不要我替你向老五说几句?”
王克复“劈劈啪啪”一通话,说得江安义心里热乎乎的,此公在大庭广众之下与自己如此亲切,传扬出去,必然会让那些为难自己的人多些思量。
江安义冲着这位热心国公深深一躬,道:“多谢国公美意,安义也是个闲人,只是您家的门槛太高,不敢轻易踏入。既然国公爷说了,江某以后便常上国公府上听候教训。”
王克复听到江安义说自己也是个“闲”人,目光深处一黯,掩饰地用力拍打着江安义的肩膀,放声大笑道:“好好,就该如此,方才配得上那个口出狂言要做万户侯的书生。”
看到江安义手中拿着的字轴,王克复笑道:“怎么,刘维国也请了你,这倒希奇,怎么不把礼物送过去,跟我一同入府。”
刘三仔在一旁尴尬地笑着,道:“江公子,你把字轴给我吧,往里请。”
王克复多灵光,一看刘三仔的脸色,再一瞟江安义的神情,立时猜出了五分,笑道:“久未听过安义新作,这字可是你的新作,展开来,让老夫一睹为快。对了,前段时间你那个‘平山安义四百二十两之做’可是大大有名啊,今天又送了多少两给刘维国啊?”
刘三仔一惊,他来京都日子不浅,记起这个“平山安义四百二十两之做”的故事,何着就是眼前这位啊。刘三仔看向江安义的目光充满了崇敬,这位简直就是财神真身啊,一个字值十两银,还有市无价。关在家中,每天让他写个不停,那银子岂不要比国库的还要多。
字轴展开,王克复轻声读道:“祝寿庆生申。德日维新。期颐眉寿寿长春。五福三灵禄永永,长寿仙人。遐算等庄椿。德康宁。年年欢会笑欣欣。岁岁仰依寿域,彭祖广成。”
刘三仔一目十行,没有看写的是什么,专心在数字的个数,五十二个,最少值五百二十两,刘三仔笑得有如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