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洪道坤等人安排在静室,江安义先在后院细细地盘问余庆乐。有一点很明确,这个洪道坤显然是设套而来,要不然他身上怎么会有一万四千两银子,只是不知背后是谁,目的何在?
江安义在店中取了一万五千两银票,当场付給洪道坤一万四千两,换回欠条。将剩下的一千两丢在桌上,江安义笑道:“这里还有一千两银子,谁能告诉我事情原委,这钱就是他的了。”
众人眼中现出贪婪之色,一千两银子对他们而言是大数目,别看洪道坤手里拿着一万四千两巨款,那都是别人的,这趟跑腿只不过得了二百两银子。
人多嘴杂,谁也不会做出头羊,看着这些人陆续离去的身影,江安义交待余庆乐的店中等着,来人不要声张,悄悄地带到不远处的轻香缘茶楼,江安义会在那等着。
半个时辰后,余庆乐带来一个姓常的公子,吐露出洪道坤曾言是受了温国公府上的管事委托,引余庆乐上钩,说是少国公曾在香水店折了七千两银,要翻倍地拿回来,給江安义一个教训。
果然不出所料,送走常公子,江安义敲打了一番余庆乐,经此风波,余庆乐应该能安生一阵子。
出了茶楼,夏日的阳光直射入眼,江安义眯起眼遥望香水店前车水马龙,嘴角露出冷笑。温国公很了不起吗?拿了我的一万五,我会让你三万、五万甚至十万地还回来。
明面上对碰肯定不行,自己一个从六品的员外郎与温国公相较,鸡蛋碰石头。不急,等自己细细思量过再说,看着东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江安义生出一种与人斗其乐无穷的豪情。
温国公府,洪道坤谄媚地奉上一万四千两银子,顺道把江安义用千两银子买消息的事说了一遍。程希全哈哈狂笑道:“知道是本公子在背后又如何,还不是乖乖地把银子送来了。跟我斗,姓江的,有你受的,本公子有的是时间。”
怨毒的话语让洪道坤暗自心惊,心想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还是拿了二百两银子先到老家躲躲风头,等过年再回永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