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蝮出手的角度极为刁钻,攻其必救,从斜后方射向江安义前扑身形。
潜入漠人驻地,江安义没有带杀月刀,钢矛急射而来,江安义只得放弃追击恩翰,伸手抓向钢矛。左掌牢牢握住矛身,元玄真气化解钢矛上的阴寒之气,身形被钢矛带着一滞。矛蝮见钢矛被江安义抓住,脚尖点地,身形向后退去。
恩翰趁着这个机会一带缰绳,座骑蹿出丈许远,向着远处逃去,江安义将手中钢矛向着恩翰的后背掷去。钢矛发出“呜呜”的怪啸,带着红芒射向恩翰后心,恩翰刚刚坐直身子,听到身后啸声,竭力向旁侧避去。
“将军心。”恩翰身旁的金狼骑发出惊叫起,一个个奋不顾身地朝着钢矛扑来。钢矛贯注着元玄真气,轻松地穿透一名金狼骑的胸口、击断一个的胳膊,最后落在恩翰的左肩之上。恩翰一抖,差点没从马背上摔落,往马脖上一伏,座骑带着他消失在黑暗之郑
江安义暗道可惜,此时伏鹰再次拔身攻来,那些金狼骑更是红了眼,把江安义围在中间。喧闹声将周围的漠骑惊醒,漠人驻地开始闹腾起来。江安义知道自己身处十万大军之中,若是与漠人缠斗必死无疑,矮身从马腿间穿过,伏鹰飞颇身形被阻,江安义脱出包围圈。
这时,西面响起马蹄声,滚滚如雷而来,赵伟带着郑骑袭营了。江安义飞身上了一匹战马,双掌虚劈,将其他的战马赶得跑动起来,战马在营地胡乱跑动,引得一阵骚乱。
江安义哪敢停留,策马狂奔起来,一边跑一边用漠语喊道:“将军死了,将军被郑人杀死了。郑人袭营了,大家快跑啊。”这几句漠语是来前所学,就是为了制造混乱。
一路奔跑撒落一路慌乱,江安义随手杀人赶马狂喊,制造着混乱。多数漠骑从睡梦中醒来,听到将军被郑人杀死,茫然不知所措。恩翰此时已被救下,可是江安义的钢矛扎在他的肩头,元玄真气在他体内乱窜,恩翰吐了几口鲜血,听到江安义的乱吼,心中一急,真气攻心晕了过去。
二千重骑冲进漠人驻地,将仓促结阵的漠骑冲得七零八落,重骑有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扎进漠营,紧随其后的二万轻骑紧随其后,向着纵深挺进。赵伟看到漠骑纷乱,心中大喜,看来江安义在漠营中制造出了混乱,当时按照约定让会漠语的军丁喊叫起来:“郑人袭营了,大家快跑啊。”
子夜时分,军情不明,漠人发现大将军恩翰并没有出现,恐慌更甚,恐慌象瘟疫一般地传染开去,一些驻扎在边缘的部落开始悄然溃逃。江安义在逃亡时夺了弯刀和弓箭,返身将紧紧相追的金狼骑射死几人,金狼骑不敢再逼近,江安义从容逃脱。
身着漠人服饰的江安义如同入了羊圈的恶狼,用手中弓箭射杀试图组织队伍的漠人将领,弯刀斩下无数漠骑,七里长的阵营被他杀透。听到漠营之中杀声震,知道赵伟已经带军成功杀进漠营,江安义调息了片刻,返身朝着声音响亮之处再杀去。
漠营一角,伏鹰替恩翰疗伤,侵入恩翰体内的元玄真气被化去,恩翰醒了过来。喊杀声惊动地,恩翰脸色一变,在金狼骑的掺扶下站起身,急道:“吹响号角,令众军向我集结,扶我上马。”
号角声凄利地响起,漠骑听到号令潮水般地向后退去,金狼骑纵马飞驰,引导着散乱的漠骑重新归队。赵伟知道不能让漠人重新组成阵势,高声传令道:“重骑为锋,紧缠上去,不能让漠人重组阵势。”
江安义快马奔至,一身漠服引得郑骑弯弓引箭。江安义醒悟过来,高声叫道:“是我,江安义。”边边丢掉头上的锥帽。
赵伟哈哈笑道:“是江兄弟来了,让他过来。”等江安义来到近前,赵伟笑道:“江兄弟一身是胆,一个人将漠人十万大军搅得大乱,方便大军袭营,奇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