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胡轸军营之中,胡轸正襟危坐,与诸将开怀畅饮,他的下首左面坐着李儒,右面坐着华雄,李肃赵岑等人则是再下首,吃肉喝酒,谈笑风生。±,
李儒皱着眉头看着对面华雄那风卷残云般的吃相,真恨不得把盘子也吃下去一般,与其他人不同,李儒则是很斯文地吃着菜喝着酒,只希望这一场酒宴能快些结束。
“先生,我华雄敬你一碗酒!”
蓦地一声高喝传来,李儒抬眼看时,只见人高马大的华雄已经走到了他面前,手里还端着一碗酒,那意思很明显。
李儒站起身来,冲着华雄一礼,笑着说道:“大敌在前,将军还是少喝些酒为好,省得喝酒误事!”
华雄听了这话可不大高兴,他伸出手来,指着李儒凶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给你敬酒是看得起你,义父如果看重你,会把你派到这里来?真是把自己当大爷了!”
李儒收了笑容:“在下是好意,将军何必出口伤人?”
胡轸面上立即不好看起来,华雄这是在说他胡轸也是垃圾吗?
不过胡轸可不好发作,李儒和华雄一个是军中智囊,一个是军中猛将,这两个人要是闹起矛盾来,得意的只有敌人高燚。
他刚要出声,李肃早已离席而出,手里端着一碗酒拦在了华雄和李儒之间:“将军何必难为先生,不如末将替先生干了这碗酒如何?”
华雄此时已经喝醉,哪里会听得进去李肃的话,他伸出手来,啪地一声,便将李肃的酒碗打翻在了地上,口中更是怒道:“男子汉大丈夫,喝酒便喝酒,做什么找人来替酒!还是不是个男人!”
李肃的脸当场就变得铁青了,华雄就算再厉害,这样当着众将的面羞辱人也太过分了。
李儒却没有生气,他将酒碗端起来,和华雄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谁知道华雄竟然不依不饶起来:“刚才的事情弄得我心情很不好,罚酒!”
帐内众将都沉默下来,华雄这是怎么了?居然跟李儒过不去了?
李儒也是面不改色,抱起酒坛来给自己的酒碗满上。
然而他正要再干一碗时被华雄阻止了,华雄指着整只酒坛道:“急什么?我说的,是这一坛!”
这下胡轸也吃惊了,他起身劝阻华雄:“将军醉了,先生酒量一向很浅的!”
“酒量浅,所以才更要练啊!”华雄呵呵一笑,直接用两根手指将酒坛提了起来,塞到李儒手里,大喝一声.“喝!”
李儒苦笑了一下,而后毫不犹豫接过酒坛来,一仰脖子,大口灌起了自己。
酒水进了喉咙,火辣辣一般的灼痛,更多的酒则是顺着脖子流了出来,湿了一大片衣服。
华雄说得没错,董卓到底还是忌惮于他,因此不再留在身边,而是派到胡轸这里来,这种侮辱实在令人不能忍受。
“好气魄!”华雄满意地笑着,自己也抱了一坛更大的酒灌了下去,然后这才善罢甘休。
“启禀大督护,孙坚从荥阳回了高燚大营,现在带了自己人马前来挑战!”
帐外一名军士匆匆而入,跪立于地道。
“哈哈,孙坚,高燚以为让这个家伙来就能打赢我了?取我兵器铠甲,我要亲自取了他的性命!”
华雄大笑着,身子摇摇晃晃,口气很大。
赵岑告诫道:“高燚营中武艺胜孙坚的如赵云典韦颜良文丑庞德等人不少,但他连日来都不肯出战,为何今日天晴了去派一个武艺只有中等的孙坚来挑战?此事必定有蹊跷!”
华雄满不在乎:“你也说了,孙坚武艺不过一般,他敢来,我便敢杀,任他有什么阴谋诡计,都叫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言罢华雄跌跌撞撞便出了帐去。
胡轸也起身来,下令道:“李肃,李儒,你二人紧守营寨,不得有失,赵岑,你去点起所有人马,随我出战!”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