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在帐中已经吓的浑身瑟瑟发抖不住叩头讨饶的那些清军把总官佐,朱明忠厉声喝道。
“杀了,全推出去,砍了!”
“军门,那,那营中投降的清兵……”
“杀!”
厉声吐出一个字,朱明忠神情狰狞道。
“一个不留,全都砍了!”
一言定生,一言定死!
在朱明忠定下上千名清兵的生死之后,那些刚刚还庆幸着活下来的清军,便推攘着到了营外,在营外的壕沟处排成了排,尽管这会他们已经知道这些明军想要干什么,但是仍然不住的祈求着,试图通过苦苦哀求保住自己的性命,但那锋利的枪头却不断的刺入他们的身体,在那一声声惨叫中,一个个清军被刺死在壕沟边,随后尸体又被踢在沟中。
尽管营外的惨叫声、哭喊声不断的传入耳中,但是朱明忠却没有丝毫的心软,他知道有时候自己必须要抛开所谓的“仁义”,必须要做到铁石心肠。
“军门为何如此?”
刚刚来到营中的石磊看着地上的脑袋,头也不抬的随口问道。这会他反倒是庆幸着没有让女儿看到这一幕,看到营外那被杀死的一千多清军。
“若不杀他们,又如何能解那些妇人心头之恨,又如何能告慰被其残杀百姓之冤魂!”
盯着着石磊面前的那个脑袋,朱明忠的眉头微挑。
“再则,朱某所练之忠义军,首重纪律,像这样的滥杀之人,朱某又岂会招降?容其藏于军中,他日败坏忠义军的声誉?若是放其归乡,这路上,不知又将害死多少百姓,为天下苍生计,朱某只能行此霹雳手段!”
喝着茶,亲自下令杀死两千多清军的朱明忠没有感觉到丝毫不适,对于帐外不时传来的惨叫声,更是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
“大人所言甚是……”
说话的时候,石磊取出了一个小木盒,展开木盒时,朱明忠的眼前忽的一亮,这是一套看起来极为精美的刀具,看起来非常适合外科手术用。
“四石,这是什么?”
就在朱明忠话声落一落下,门外却传来兵丁的喊声。
“军门,报军门,那,那些获救的女子有人自杀了……”
几具脖系绳索的尸体,就那么在哨楼下的木梁处荡着,还有几个女人在试图上吊时又一次被救了下来,这些女子为何自杀?
不用问,任谁都知道是为什么,是因为,她们曾被清军淫辱,是因为她们的清白已毁,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看着这些身上穿着清军衣裳的女人,看着她们脸上的那副的悲哀绝望的神情,朱明忠面色铁青的问道。
“告诉我,你们为什么想死?”
那些女子只是互相依偎着,哭泣着,在泣哭声中,王雨晴撑着被钉穿的腿跪下说道。
“军门,清兵非但杀奴家等之家人,更对奴家等人百般蹂躏,如此不白之躯又岂有颜面存于世上,奴家只盼一死,以保清白,军门大恩大德,奴家姐妹便只能来世做牛做马衔环以报了……”
“糊涂!”
斥责之时,朱明忠看着这双手被钉穿的女子温声说道。
“你们为何如此糊涂,若是你们跳了河、投了环,那才是逐清虏之意,清军杀尔等之家人,你们难道就不想报仇雪恨?”
“军门,我、我们不过就,就是一群弱女子,又焉能上阵杀敌……”
“女子,女子又如何?”
盯着面前的这些女子,朱明忠神情微变,看着这些已经无家可归的女子,他的心头突然一动。
“女子虽不能上阵杀敌,但却可为伤兵治伤,若是诸位信得过朱某,诸位自此之后,便是我忠义军中之医护,皆是朱某之姐妹,皆是我忠义军官兵之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