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牢雄指向姜空：“他，以一人之力灭杀了浩渺武域的袁天谷！逼的袁天谷自爆玄黄母气身死！一日之内杀穿了四大战场，死在他手中的毒修与那些邪教教徒以十亿来计数！若无他，今日恐怕这一场天地大战序幕之下，我人族将会死伤亿亿万！倒在这里的是我们的本族血肉！我们身为守护一族，做了什么？

你灵丘族在大战开启的时候没有到来，现在反而来这里兴师问罪？

我问问你们，你们配界族二字？

你们难道忘了五大界族的祖训了吗？”

牧牢雄字字珠玑，义正言辞：“原本作为界族我不会拦着你去做这些事情。

可是今日你杀的人，未来有可能改变格局！你做的事情是错上加错！我依稀记得，老祖的祖训是灵虚大陆尚且有一角战火，尚且有一人存活。

我界族应当以身赴死！不做最后一个倒下的人族之人！”

“同为界族，我等比不过他一个后起之秀！可悲！可悲啊！”

牧牢雄的话就像是一剑刺入了金蛇剑君的心头。

金蛇剑君脸上渐渐浮生一丝阴翳。

这是以逆天下之大不忠！驳祖训之大不孝来压她！她若是今日真杀了姜空，在场如此之多的势力全都在，她灵丘族之后该如何在灵虚大陆抬得起头？

“你！你可真是一头老狐狸啊！”

金蛇剑君边上一个中年男子浑身颤抖，怒意欲要化为火焰从他眼中滚动。

“我等乃是灵虚大陆的凡人！及不上诸位界族高高在上的掌舵者！但是今日我有事说事！”

山巅上，一个来自于火蓝域的势力站了出来！那个领头者正是那时候姜空随手解救下来的一个城主！“姜兄弟之大仁大义我辈皆是在眼里！他不仅仅是今日拯救了我族无数人！早在很久之前，姜兄弟就搭救天下，扶持苍生！大乱爆发，祸乱伊始之际！我火蓝域差点被覆灭！而正是姜兄弟救下了我等贱命！我们火蓝域所有人的命是姜兄弟救的！今日你等界族若是杀姜兄弟！就先从我火蓝域的人身上踏过去！这条命不要也罢！火蓝域在这，叛逆界族了！”

“我等愿为姜兄弟赴死！”

砰砰砰！火蓝域一群人震碎了身上的宝甲，全都是站在那里将手中兵器举上头顶！这是要任人处杀！一时间，整个战场的人被点燃了。

心中那一份对于界族的不满，与命运的不甘让他们一腔热血涌上心头。

“凡人武修，能够以力抗天，改变天命，足以与高高在上的界族抗衡！我等虽然也是蝼蚁，虽然没有姜兄弟的那等天资与上限。

可是我们的风骨犹存！为了灵虚大陆的未来，为了我们的故土！多少人浴血奋战，英魂响彻千万山野久久不绝！鲜血染透多少大江大河奔腾不息！这片天空下，有多少人为了这片土地而活着！姜兄弟在，我相信未来一个他抵得上一亿人，十亿人甚至是百亿之人！今日我们就用自己的命，来和你高贵的界族换姜兄弟的一条命！我们无极域三十万兄弟今日战死之后只剩下五万人！不知道这五万人的血够不够！”

又有一域之人站了出来！“何曾来的天命高贵！高高在上也不过是人族罢了！今日冒犯界族又如何？

姜兄弟能够杀极天主，力战天九圣！而你们灵丘族呢？

贵为界族，却在大战之后才姗姗到来？

这就是所谓的界族吗？

呵呵，想要杀姜兄弟，我们这群蝼蚁就算是再不济，也要用命给姜兄弟铺出一条血路！”

“今日我等愿意赴死！”

“天生界族！宁有种乎！”

“我辈之人，不惧生死，只恨毫无风骨之人，只恨山河残破，却仍旧内斗之人！”

“灵丘族今日若杀姜兄弟，未来灵虚大陆只要有一人崛起！只要我等后代有一个引领时代！今日之仇，乃是人族之仇。

我们愿意立下祖训。

后代之人，定会杀入界族之中，杀光灵丘族所有人！今日在此便要发誓，此恨不共戴天！”

震天铄地的声音如同天地间的怒吼，那是一个大族的愤怒与苏醒。

金蛇剑君的面色第一次变了，这一次，是源源不断的恐惧！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