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鹿首人之间任何招式都像是复刻出来一样，根本破不开。

在这里他更不可能动用其他手段，唯有以鹿首人的方式取胜。

两人炸裂般的力量荡起一层层毁灭性风暴，犹如两轮山洪不断冲击在一起般，将周围打的血雾沸腾。

“拼了！”

姜空开始了不畏死般的打法，宁愿自己身负重创，也要将鹿首人斩杀在这里。

那鹿首人虽然是一道幻象，可却是有着自己的灵智一般，能够闪烁波动出来些许人性的光辉。

它见到姜空，一直不开口的嘴巴微微张开，发出一道声音：“你想如此只能双双归于幻灭！

永远无法击败于我！”

姜空一拳轰在了鹿首人身上，鹿首人同样一拳轰在了他的身上。

两道身影齐齐倒飞出去数十里地，双双站定，遥遥相望。

“如何击败你？”

姜空朗声问道。

鹿首人哈哈一笑，惜字如金道了两个字。

“超脱！”

“超脱？”

姜空眼神带着一丝疑惑之色，可这疑惑之中似乎又夹杂着些许明悟。

这两个字就像是一团灵感，即便很是细微，此时被他抓在心中死死不放。

“青，取之于蓝而胜于蓝。

冰，水为之而寒于水。

世间万物，生生不息，生生不灭，并非定数。

世间的所有强大并非循规蹈矩，而是不断的去超脱。

唯有超脱极限，才能达到更加极致的辉煌，这边是万灵的进化之路，也是武道的蜕变之路！”

鹿首人这一次道出了一段话。

一时间，姜空心头猛震。

而此时，鹿首人已经杀来了，依旧是那一拳，那在姜空眼中看似极其完美且充斥着毁灭力的一拳！

姜空定睛望去，再度看见这一拳的时候心中已经不是如之前那般惊叹其完美。

他幡然回想起来自己还在那些尘俗世间的时候，世间之人最爱各种瓷器。

可是任何瓷器都无法达到圆满完美的层次，多么精美都会在灼烧之中留下一些痕迹，这些痕迹伴随着瓷器的蜕变而深藏其中。

这个念头与鹿首人的超脱似乎异曲同工。

姜空的脑海在飞速思索，那明悟于心不断放大起来。

“这一拳不是完美的，纵使是在强大的力量也有其溃败之处。

而我若是想要以同种的力量击败他，根本无法做到，唯有让自己与他相似的这股力量升华，蜕变！

乃至是他口中所谓的超脱！”

姜空的眼睛仿佛能够窥见所有力量最为细微细致的一面，见到每一种变化。

鹿首人逼杀到面前，欺身而来，恐怖的拳锋充斥着极其浩瀚的毁灭力。

姜空依旧是一拳同样的回应，两人相似的力量碰撞出一层层海啸似的狂风。

每一道余波都极其强悍，冲击的虚空嗡鸣作响不已。

如果两人此时在一片星空之中作战，绝对会将周围轰的空间碎裂，星辰爆碎。

鹿首人的战力在外界也绝对是碾压一界的存在！

轰！

鹿首人再度冲杀而来。

姜空的心态变化了，一枚种子般感觉在他心里生根发芽。

“极致的毁灭，缺陷在哪？”

在他领悟的同时，外界祭坛上姜空面前莲盏的第九道神纹在疯狂闪烁，不断明明暗暗。

这一幕震惊了袁奇与神秘女子。

他们此前从来没有将莲盏达到这种效果，除此之外一股若有若无的奇妙感觉在这片三首神祭坛波动，仿佛一种与天地共鸣的独特韵律。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神秘女子震撼之余连道了两个不可能。

她的心情是极度骇然，乃至是无比的不甘。

现在环绕在周围的那种独特感觉，乃是神觉！

即便最为微弱的神觉，可绝对是！

姜空释放出来的神觉已经开始有了朝着真正神觉冲击的趋势，就像是在他身上生长出来了第三只眼睛，能够感知到一切，并且有能力吸收周围的力量为己所用！

“这是什么！”

袁奇此刻也傻眼了，没想到姜空居然真的在尝试点亮第九道神纹。

他和神秘女子一样，深深明白第九道神纹有多么难以点亮，那种艰难，就像是面对自己一样。

一个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力量的对手，一个与自己上限潜力都一样的对手！

唯有平手或者同生共死，根本不可能将之毁灭！

嗡！

姜空身上神觉气息还在不断暴涨，而在这片世界之中，姜空历经一次次碰撞洗礼，也彻底把握住这一次的机会，将神觉的感觉死死握在掌心一般。

他眼中鹿首人的力量已经不是那么圆满了，神觉之下他似乎能够窥见更加强大的力量层次，可以超越鹿首人的力量！

轰！

在一次碰撞之后，姜空一改之前的战法，整个人主动发起了攻击，身上产生了一种变化。

明明依旧是天倚鹿祖的力量之道，却超然其上！

一拳轰出，所有毁灭性的风暴跟随着他而动，同时凝聚在一点之上，犹如一朵花苞绽放而开，宣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