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久宁斯基揽住唐少华肩膀的手没有松开,两人就站在一旁,等大多数的人都进去后,才并肩走进了大楼。
唐少华迈进会议室时,被里面的豪华装修惊呆了。屋顶是几盏巨大的镀金水晶吊灯,窗户上挂着暗红色的天鹅绒窗帘,屋子中间摆着张长长的橡木会议桌,桌上铺着做工考究的白色桌布。
会议桌的四周,坐着的都是将军级别的指挥员,而那些校级军官,则坐在了靠墙的椅子上。唐少华正在犹豫自己该做什么地方时,就被费久宁斯基拉到了桌前,找一个位置坐下。等就坐后,唐少华也见费久宁斯基摘下头上的军帽,端端正正地摆在了桌上,将帽檐一侧冲着自己。他也有样学样,摘下军帽摆在了桌上。
唐少华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周围的指挥员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便凑近了费久宁斯基,刚想问问他对这次演习方案的看法时,门口忽然传来了洪亮的通报声:“司令员到!”
随着这个声音,屋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原本还在低声交谈的指挥员们,齐刷刷地从各自的座位上站起来,挺身立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待着司令员基尔波诺斯的到来。
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军官,背着双手快步地走进了会议室。他在门口略停了停,看到站得笔直的部下们,微微颔首后快步地走到了自己的桌位前。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高级指挥员,左边这位个子不高,留着一撇小胡子,领章上佩戴着政工人员标志的军官,是军区军事委员、师级政委瓦舒金;而右边这位中等身材,戴着一副眼镜,表情严肃的中将,则是参谋长普尔卡耶夫。
基尔波诺斯在自己的座位上做好后,抬起双手猛地向下一压,威严地宣布道:“指挥员同志们,都坐下吧!”
随着他的命令,原本站得笔直的指挥员们又重新坐了下来,但个个在自己的座位上都是目不斜视、正襟危坐。唐少华盯着对面那位胖乎乎的将军,心里还在想:这位将军是谁啊?为什么在罗科索夫斯基的记忆里查不到他的身份啊?
就在这时,唐少华听到室内响起了基尔波诺斯那低沉的声音:“指挥员同志们,既然人已经到齐了,我们就开会吧。”随后他吩咐坐在他右手边的普尔卡耶夫,“参谋长同志,把演习方案向大家宣布一下。”
普尔卡耶夫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了墙上用布帘挡住的地图前。他拉开布帘,用一根讲解棒指着地图,缓慢地环顾到会的人以后,开始讲解起此次的演习安排:“……军区直属的机械化第19军的任务,是进驻卢茨克西面的沃伦斯基,并进驻该地区的国防工事,建立稳固的防线……”
等普尔卡耶夫交代完机械化第19军的任务后,唐少华对面的那个胖将军猛地站起来,响亮地答应了一声:“是!”随后又重新坐了下来。
接着唐少华听普尔卡耶夫提到了机械化第九军的番号,连忙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静静地聆听着演习部署。普尔卡耶夫看了他一眼后,继续说道:“……您的摩托化步兵第131师在卢茨克的西面构筑防御工事,建立稳固的防御阵地。另外坦克第20和第35师,则沿着公路向北,赶到科威尔,挡住敌人可能的进军路线……”
等普尔卡耶夫说完,唐少华也响亮地答应了一声,随后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虽然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心里却对这个演习方案充满了不屑,心说这样的演习就如同小孩子过家家,根本就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糊弄一下外行还可以,用到实战,就会血流成河的。不过这些牢骚,他也只是在心里想想,根本不会说出来,等几天后演习圆满结束,便会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