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啊?”罗科索夫斯基一走进去就直接开口问道。
一向爱唱对台戏的中校,用随意的目光看了一眼罗科索夫斯基,刚想将目光移开,却在无意中现了紧跟其后的克拉斯诺列茨基,连忙从座位上蹦起来,把手举到耳边,大声地报告说:“两位指挥员同志,第326团团长正在执行招兵任务,请指示!”
罗科索夫斯基抬手还了一个礼后,快步地走到了桌边,拿起桌上那厚厚的一叠申请表格,问道:“中校同志,您这里招收了多少新兵啊?”
“报告军长同志。”中校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克拉斯诺列茨基,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罗科索夫斯基的问题,“我们在一个小时内,接到了将近三百份申请表,经过筛选,留下了一百七十人。”
罗科索夫斯基望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姑娘后,问道:“中校同志,不知道您的筛选标准是什么?”
“只要年纪过六十岁,又没有经过军事训练的人,一律淘汰掉。”中校口齿清楚地回答说:“还有,就是有各种残疾的人,我们也没有接收。”
听完中校所的汇报,罗科索夫斯基点了点头,称赞道:“干得不错,中校同志。”随后他又冲旁边的姑娘努了努嘴,问道,“这位姑娘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军长同志。”中校在瞥了姑娘一眼后,有些为难地说:“这位姑娘要求加入我们的部队,但我看她的体质有点弱,所以就没有同意。你们进来时,她正为了这事,在和我进行争论呢。”
“将军同志,”旁边的姑娘听到两人在谈论她,连忙一个箭步冲过来,抓住了罗科索夫斯基的一只手,使劲摇晃着恳求道:“我想加入军队,请您批准我吧!”
“中校。”没等罗科索夫斯基说话,站在后面的克拉斯诺列茨基便上前一步,问他的部下,“为什么不收下这位姑娘,难道您不知道在下达的命令里,就专门有招收女兵的条款吗?”
见自己的上级在问话,中校有些为难地说:“师长同志,我们的军队里都是大老爷们,突然来一位姑娘不太合适吧。”接着他又小声地补充说,“您瞧瞧她的身体多么单薄,要是让她端着枪朝敌人冲过去,那不是白白送死吗?”
“中校同志。”罗科索夫斯基听到这里,有些不乐意地说:“我们需要的不光是会拼刺刀的人,她完全能胜任其它的职务。”随后扭头问姑娘,“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来自什么地方,为什么要当兵?”
姑娘从罗科索夫斯基的一连串问题中,看到了一丝曙光,感激回答说:“将军同志,我叫卡佳,是杜布诺的人,是几天前跟着逃难的人群,来到这里的。”
“就你一个人吗?”克拉斯诺列茨基也忍不住好奇地问:“你的家人呢?”
“死了,都死了。”卡佳红着眼睛说道:“我们一家人跟着逃难的人群,离开了杜布诺。谁知在半路上就遭到了敌机的轰炸,法西斯的飞行员驾驶着机翼上涂着黑十字的飞机,以掠地飞行的姿势,向手无寸铁的难民们用机枪射出雨点一般的子弹,我的妈妈和妹妹,还有另外几百人,就是这样被他们残忍地杀害了。”
听完卡佳的讲述,克拉斯诺列茨基的眼圈忍不住红了,他朝望着他的罗科索夫斯基使了个眼色,示意可以收下这位姑娘。罗科索夫斯基看清楚他的示意后,抬手拍了拍卡佳,安慰她说:“卡佳,这就是战争。不要难过了,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向法西斯侵略者讨还这笔血债的。”停顿片刻后,他又果断地说,“你就留下吧,我安排你先到师卫生营里去当卫生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