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听到一个人低声地说道:“我们刚刚就是把少尉放在这附近的,怎么找不到人了,难道是被德国佬抓住了?”
“不会的,”旁边另外一个声音说道:“这里没有生过战斗的痕迹,我估计少尉应该还在,大家仔细找找。”
“费里普,是费里普上尉。”柯切托夫一下就听出后面说话的人,是费里普上尉。他的心里顿时激动了起来:“上尉没有骗我,他真的带人回来找我了。”
柯切托夫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深吸一口气后,大叫了一声:“上尉同志,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随着他的喊声,脚步声骤然停止了,接着响起了一连串推动枪栓的声音。然后就听到费里普的声音再次响起:“大家不要紧张,好像是柯切托夫少尉的声音。”
“少尉,您在什么地方?”最初说话的那个声音喊道。
“我在这里。”柯切托夫用尽力气回答道,不过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已变得沙哑。
片刻之后,一名战士奔到了柯切托夫的身边,蹲下来看清躺在地上的人是柯切托夫后,立即扭头冲后面喊道:“上尉同志,柯切托夫少尉在这里,他还活着。”
又有四五个人出现在了柯切托夫的视野里,其中一位就是费里普上尉。他蹲下身体,摸了一下柯切托夫的额头,然后关切地问:“少尉同志,您感觉怎么样?”
看到蹲在自己面前的费里普,柯切托夫知道自己得救了,他突然感到鼻子一阵阵酸,不争气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他有些吃力地说道:“谢谢,谢谢您,上尉同志,谢谢您带人回来找我。”
费里普站起身,冲后面做了一个手势,立即就有两名抬着担架的战士走上来。把担架放在柯切托夫的身边,然后将他抬上了担架。
当战士们抬着柯切托夫朝森林深处走去时,柯切托夫好奇地问跟在自己担架旁边的费里普:“上尉同志,你们是如何摆脱德国人的?”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现四周的战士明显比刚刚多了几个。
“我们在撤退的时候,遇到了诺维科夫将军派出的救援部队,他们等我们跑过去以后,朝着追上来的德国人猛烈开火,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将敌人全部消灭了。”费里普有些疲倦地说:“既然敌人被消灭了,我肯定不能将您一个人扔在森林里,所以带着战士们又回来找您。为了不让您在路上受更多的罪,我还特意让他们做了一个担架。”
得到部下报告的诺维科夫,给罗科索夫斯基打来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说道:“军长同志,我派出的部队,在森林里遇到了从前线撤回来的小部队。”
听说诺维科夫有费里普率领的小部队的消息,罗科索夫斯基连忙关切地问道:“怎么样,将军同志,将他们救出来了吗,他们还剩下多少人?”
“据我的战士回报,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小分队正遭到敌人的追击。”诺维科夫报告说:“我们部队消灭了德国人的追兵,将小分队成功地解救了出来。目前小分队还剩下十几个人,他们在我派出的部队护送下,正在朝您那里前进,估计再过一个小时就能赶到。”
一个齐装满员的警卫连,外带费里普属下的十几名战士,没想到现在只剩下了十几个人,罗科索夫斯基想到这样惨重的伤亡,心就好像被什么猛地揪了一把似的,感到特别难受。他在沉默了一阵后,又接着问道:“小分队里的指挥官是谁?”
对于罗科索夫斯基的这个问题,诺维科夫想了想,然后回到说:“据说好像是一名叫费里普的上尉,他原来是坦克第2o师的。不过他们在脱险以后,没有立即跟着我们的部队返回,而是返回去寻找一名掉队的伤员。”
“什么,返回去寻找一名掉队的伤员。”罗科索夫斯基听到这里时,心里对费里普感到极度不满,对他为了救一名伤员,而置十几名战士的安危而不顾的行为生气。他咬着后槽牙问道:“他有没有说这名伤员是谁啊,值得他们这么多人不过自身安危地回头去找他?”
“听说好像是一名少尉。”诺维科夫没想到罗科索夫斯基会突然问这件事,迟疑半天后,缓缓地说道:“名字嘛,他虽然说过一次,但我记忆不清了。至于他为什么要回去寻找这名伤员,我想等上尉回到您那里以后,您可以问个明白。”
虽然诺维科夫说费里普他们在一个小时后,就能到达罗科索夫斯基的指挥部,但实际上,却足足用了两个小时,这支劫后余生的部队,才重新出现在了罗科索夫斯基的面前。
看到走进指挥部的费里普,罗科索夫斯基冷冷地问道:“上尉同志,我想问问您,为什么要置十几名战士的安危而不顾,却要冒着危险回去寻找一名掉队的伤员呢?”
对于罗科索夫斯基的质问,费里普挺直了腰板,望着对方说的道:“军长同志,因为德国人的追兵被我们打退了,所以我必须回去寻找被我丢下的伤员。我绝对不能让我们的同志在森林里自生自灭。”
看到走进指挥部的费里普,罗科索夫斯基冷冷地问道:“上尉同志,我想问问您,为什么要置十几名战士的安危而不顾,却要冒着危险回去寻找一名掉队的伤员呢?”
对于罗科索夫斯基的质问,费里普挺直了腰板,望着对方说的道:“军长同志,因为德国人的追兵被我们打退了,所以我必须回去寻找被我丢下的伤员。我绝对不能让我们的同志在森林里自生自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