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朝那辆被击毁的吉普车努了努嘴,说道:“那车里坐了四个人,由于被德寇的迫击炮弹直接命中,结果一个都没逃出来。”
没等少将再问什么,罗科索夫斯基已走到了他的旁边,在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后,猛地喊了出来:“是您吗,卡梅拉?!”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少将扭头朝罗科索夫斯基望来,在短暂的沉默后,他也兴奋地叫了起来:“这不是罗科索夫斯基吗?是您本人,还是您的鬼魂啊?”
罗科索夫斯基哈哈大笑着上前给了对方一个热烈的拥抱,在分开以后,握住对方的手说:“亲爱的伊万・帕夫洛维奇,可不就是我本人么,要知道,能打死我的子弹还没造出来呢。对了,您现在什么地方工作啊?”
“我是第19集团军的炮兵副主任,在战斗中,我和集团军司令部失去了联系。”卡梅拉在介绍完自己的情况后,反问道:“我记得您好像在日托米尔担任卫戍司令,您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刚刚被任命为‘罗科索夫斯基作战集群’的指挥员,负责亚尔采沃地区的防御工作。”罗科索夫斯基正觉得自己手下的指挥员不够,此刻听到卡梅拉和上级失去了联系,便借此机会邀请他加入自己的部队:“我的部队因为刚刚组建,不够没有足够的部队,各级指挥员的缺口也很大。既然您和上级失去了联系,那不如加入我的部队吧?”
对于罗科索夫斯基的提议,卡梅拉非常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好吧,罗科索夫斯基,我答应您。反正我们这样没有目地的瞎转悠,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和集团军司令部恢复联系,不如先留在您这里,和您一起抗击德军的进攻。”
两人正说着话,米哈伊洛夫走了过来。他先冲卡梅拉礼貌地笑了笑,然后小心地问罗科索夫斯基:“司令员同志,不知道这位是……?”
听到米哈伊洛夫的这个问题,罗科索夫斯基笑了笑,随后按着传统,先为级别高的人介绍另外一个人:“卡梅拉,我来为您介绍一下,这位第1o1坦克师的师长米哈伊洛夫上校。”接着他又向米哈伊洛夫介绍卡梅拉:“这位是我以前在骑兵旅时的老战友――伊万・帕夫洛维奇・卡梅拉。他原来是第19集团军的炮兵副主任,不过他已同意加入我们,从现在开始他是我们作战集群的炮兵主任。”
“您好,将军同志。”米哈伊洛夫先礼貌地和卡梅拉打招呼。
“您好,上校同志。”卡梅拉和米哈伊洛夫握手时,反复地打量着对方,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上校,我以前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您!”
“是嘛,那这是太巧了。”米哈伊洛夫礼貌地回答说:“我在不少的部队待过,也许就是这样,所以您见过我。”
卡梅拉盯着米哈伊洛夫胸前挂着的那枚金星奖章,试探地问:“上校同志,您以前去过远东吗?”
“当然,将军同志。”米哈伊洛夫指着自己胸前的金星奖章,说:“我曾经参加过哈拉哈河战斗,这枚奖章就是上级为了表彰我的勇敢,而特别授予的。”
卡梅拉听后,点了点头,有些惋惜地说:“上校,我听说过您。你是一名英勇善战的军官,本来您可以成为将军的,但是因为您习惯于在战斗中使用小分队行动,在芬兰白匪军较量的战斗中,您还是采用这样的战术,结果因为失利,而使部队遭受了无可挽回的损失。”
米哈伊洛夫听卡梅拉这么说,脸顿时红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将军同志,您说得对,在和芬兰白匪军较量的战斗中,我将一个坦克团,以排为单位向敌人起进攻,结果却中了芬兰人的圈套,一个又一个的坦克排在战斗中被击毁。假如不是一位高级指挥员为我说情,没准我早被送上了军事法庭。”说到这里,他转身面向罗科索夫斯基,信誓旦旦地说,“司令员同志,我以后再也不会犯以前的那种错误,您就放心吧!”
“我相信您,米哈伊洛夫上校。”罗科索夫斯基等他说完后,立即向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并抬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
见罗科索夫斯基如此宽宏大量,米哈伊洛夫的眼圈不禁一红,如果不是自制力强的话,没准眼泪就夺眶而出了。他使劲地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向罗科索夫斯基报告另外一个重要的情报:“司令员同志,我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您!我们原来被抽调去配合友军的坦克,在您离开后不久,都全部归建了。虽然重型坦克还是只有七辆,但坦克的总数却上升到了近百辆,就算德军采用坦克突击的战术,我们也能和他们打上一场势均力敌的坦克会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