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巴切夫放下电报,有些担心地说:“虽然科涅夫将军的部队已起了进攻,但他们的进攻要想将敌人彻底打乱,没有半天到一天的时间,是根本做不到的。我担心利久科夫上校的部队,根本支撑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没错,军事委员同志,您说得非常正确。”罗科索夫斯基点着头对洛巴切夫的话表示赞同,他接着说道:“所以我们必须为他们提供一些支援。”
听说要支援第一师,马利宁顿时觉得眼前一亮,连忙追问道:“司令员同志,不知道你那打算命令哪个师渡河去增援利久科夫上校他们啊?”
“参谋长,你觉得我们的部队在大白天行军,不会被敌人的飞机现吗?”罗科索夫斯基板着脸,面无表情地说道:“如果行军的队伍遭到敌人的空袭,估计等他们渡过河去,赶到利久科夫那里时,也剩不了多少人了。”
“那我们应该怎样去支援他们呢?”马利宁着急地问道。
罗科索夫斯基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将卡扎科夫叫到面前,对他说道:“炮兵主任同志,请您立即命令炮兵营朝着沃皮河西岸的德军阵地进行炮击。”接着又吩咐马利宁,“参谋长,你再给第1o8师奥尔洛夫上校打电话,让他命令部队摆出一副准备渡河的架势,来吸引敌人的注意。”
罗科索夫斯基布置完任务后,将卡扎科夫和马利宁两人还皱着眉头在思索自己下这样命令的用意,便轻轻叹口气,主动解释说:“根据前面的报告,敌人不光将沃皮河上游的部队调往了利久科夫他们那里,同时河边的不少守军也调走了。我们这个时候就算是派部队去增援利久科夫,也有点来不及了。既然是这样,我们不如来佯动一下,将敌人注意力从利久科夫他们那里,再吸引到沃皮河边来,这样不就减轻了摩步第一师所承受的压力吗?”
听完罗科索夫斯基的解释后,两人立即恍然大悟。卡扎科夫一拍自己的额头,说道:“我这是太糊涂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敌人看到他们的阵地遭到炮击,第一反应就是我们准备进攻了,再看到沃皮河东岸的第1o8师的佯动,就更加会深信不疑。这样就可以让他们将一部分正在进攻利久科夫师的兵力,重新调回到沃皮河的西岸阵地去。妙,司令员同志的这个计策,真是太妙了。”
罗科索夫斯基笑着冲他挥了挥手,吩咐道:“既然明白我的意图了,那您还愣着做什么,立即去执行我的命令吧。”
在沃皮河下游,德军对利久科夫师的防区再一次起了进攻。这次他们还是和前两次一样,由坦克引导着步兵,向舍别柳克团的阵地起了冲击。
敌人的坦克在距离阵地还有三百多米的地方停下,调整了一下炮口,就朝着战壕开炮了。炮弹落在战壕的前后左右爆}炸,腾起一团团的黑烟。舍别柳克弯着腰,沿着刚抢修过的战壕朝前走着,他边走边扯着嗓子喊道:“同志们,不要害怕,敌人的坦克怕压上地雷,或者被我们集束手榴弹炸毁,所以只能躲得远远的。大家不要慌,将敌人的步兵放进了再打,只要我们还有一个人在,就绝对不能让敌人从我们的阵地上通过。”
这时,德军的步兵队列已越过了停在那里炮击的坦克。他们开始是大步走,接着小跑,然后奔跑的度越来越快。见到敌人冲过来,有的新战士沉不住气,拼命地扣动着扳机,想将敌人打倒。但因为紧张,射出的子弹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一个敌人都没有被打倒。
正好巡视到这里的舍别柳克见到这种情况,连忙制止了新战士这种行动,大声地对他们说:“不要开枪,把敌人放进了再打。”
一名年轻的战士回头望着自己的团长,带着哭腔说:“少校同志,要是等敌人跑近了再开枪,就会出现我们没把敌人打死,却被敌人打死的情况。”
舍别柳克立即扑倒战士的身边,冲着他说道:“很多德国兵都是身经百战的,他们的枪法准,几乎一开枪就能命中目标。但这没啥可怕,你一个人射击打不中他,但一群人开枪,总有人能打中他吧。待会儿敌人上来了,你们就放排枪,明白了吗?”
周围的几名新兵听到团长这么说,立即响亮地回答道:“明白!”
听了战士回答,舍别柳克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弯着腰朝前面跑去。在半路上,他遇到了手下的一名营长,连忙叫住对方,指着新兵居多的地段,吩咐对方:“大尉同志,你派几个老兵到新兵那里去,加强那里的火力。你要用性命向我保证,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个德国人从我们的阵地上通过。”
“放心吧,团长同志。”营长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只要我没被子弹打死,就绝对不会放德国人过去的。”
敌人冲到离战壕还有一百多米的时候,舍别柳克不再继续往前巡视了,而是趴在几名的战士身边,仔细地观察着快接近的敌人。
旁边的一名战士小声地数着敌人距离还有多远:“一百米…九十米…八十米…七十米…六十米…五十米……”
当战士数到五十米的时候,舍别柳克大吼一声:“开火!”随后举起手枪朝着冲过来的敌人开了一枪。枪声就是号令,随后整个阵地上的轻重武器一枪开火,将猝不及防的德军士兵打倒了一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