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斯大林的这个问题,戈利科夫沉默了片刻,然后响亮地回答道:“斯大林同志,我觉得可能是德军在罗科索夫斯基的防区吃了大亏,但又拿他没辙,于是就想出了这个卑鄙的办法,故意投下这些厚纸包,企图在我们的部队里引起恐慌。”
斯大林用握着烟头的拳头,冲着戈利科夫点了点,似乎很赞同他的这个说法。过了片刻,斯大林又接着说道:“既然您得出了这样的结论,那么就尽快通知铁木辛哥吧。我估计他等这个化验结果,都等得不耐烦了。”
戈利科夫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报告,然后转身走出了斯大林的办公室。
戈利科夫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立即给西方面军司令部打去了电话。
西方面军司令部里,铁木辛哥一直在等待来自莫斯科的电话,等待是一种煎熬,甚至可以算是一种严厉的惩罚。他虽然背着手不停地在指挥部里踱步,但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桌上那部可以和莫斯科通话的高频电话。
听到铃声一响,他便一个箭步冲到了桌边,一把抓起话筒贴在自己的耳边,大声地说道:“喂,我是铁木辛哥!”
铁木辛哥洪亮的声音,把戈利科夫吓了一跳,他连忙将话筒从自己的耳边移开一点,然后才开口说道:“您好,谢苗・康斯坦丁诺维奇,我是戈利科夫。”
“您好,菲利普・伊万诺维奇。”铁木辛哥亲切地叫着他的本名和父名,然后着急地问:“怎么样,分析结果出来了吗?”
“是的,分析结果出来了。”戈利科夫在说这话时,再次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报告,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厚纸包里就是普通的死老鼠和昆虫,什么危险都没有。”
“什么,什么危险的东西都没有?”铁木辛哥将戈利科夫的话重复一遍后,提高了嗓门问道:“如果真的都是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那为什么敌人会将这些东西,大规模地空投到我军的阵地上呢?”
“对样品的化验分析,是由瓦西里教授亲自进行的。他的能力如何,我不说,您也应该很清楚。”可能是为了防止铁木辛哥再纠缠不清,戈利科夫连忙将斯大林搬了出来,“元帅同志,您不要担心,这样的检验结果,是经过斯大林同志认可的,绝对不会有错的。”
“好吧,戈利科夫同志。”果然,铁木辛哥一听说这个检验结果,是经过斯大林审核过了,便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客套地向对方道了一个谢,“我代表全军指战员,向您表示感谢!”
铁木辛哥放下电话时,布尔加宁就紧张地问:“元帅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听说我们送去化验的那些样品,好像一点问题都没有呢?”
“是的,我的军事委员同志。”铁木辛哥盯着布尔加宁说道:“对于检验的结果,我们不应该怀疑,这肯定是不会出错的。我现在想不明白的一点,就是德国人为什么要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居然在我们的防区内,投下一些根本没有携带危险病毒的老鼠和昆虫?”
布尔加宁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决定将这个头痛的问题,交给罗科索夫斯基去处理。于是他向铁木辛哥建议说:“元帅同志,罗科索夫斯基还在等着来自莫斯科的检验报告呢,您尽快打电话告诉他吧。至于德国人为什么会这么做,也许您可以问问他。”
“没错,”听到布尔加宁的这个提议,铁木辛哥顿时眼前一亮,猛地一拍桌子说道:“罗科索夫斯基的脑袋好使,他一定能想明白德国人为什么会在他的防区内,投下这么多没用的老鼠和昆虫。”
罗科索夫斯基在接到铁木辛哥的电话,知道送去化验的样品里,并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存在时,不禁暗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感到了疑惑不解。
铁木辛哥见罗科索夫斯基迟迟不说话,忍不住催促道:“怎么样,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您能猜到德国人这么做的用意吗?”
听到铁木辛哥这么问,罗科索夫斯基只思索了片刻,便想到了答案:“元帅同志,我是这样的认为的,也许是希特勒匪徒在我们的防区吃了大亏,而短期内又没有办法突破我们的阵地,所以只好使出这种卑劣的手段。他们企图通过搞神经战的方式,在我军内部引起恐慌。不得不说,他们的这个阴谋几乎就成功了。”
“好了,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既然事情已经搞清楚了,那么对会让所的隔离,就可以解除了。”铁木辛哥说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有点惋惜地说:“可惜啊,一个挺好的村子,就这么烧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