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罗科索夫斯基他们几人站在门口听到津津有味时,门帘被人从里面撩开了,一股热气迎面扑来。』一名正准备朝外面走的战士,骤然看到门口站着几位高级别的指挥员,特别还有一位将军时,不禁当场就愣住了。
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连忙把手举到额边向指挥员敬礼,同时扭头朝里面喊道:“一级政治指导员同志,这里来了几位高级指挥员!”
随着战士的喊声,从掩蔽部里走出了一名中等身材,圆脸,穿着土黄色的短皮大衣,没有戴军帽的军官。他看到掩蔽部门口站着一名将军和两名政工人员,便以尊敬而又恰如其分的语气问道:“你们是谁,指挥员同志们?”
罗科索夫斯基看了看对方领章上的政工人员军衔,一眼就认出这就是自己想认识的克罗奇科夫,便笑着回答说:“我是集团军司令员罗科索夫斯基中将,一级政治指导员同志,您又是谁?”
听说这就是集团军司令员,站在附近的指战员连忙原地立正、挺胸、敬礼。克罗奇科夫抬手向罗科索夫斯基他们敬礼后,侧身掀起了旁边的布帘,同时做了个请的姿势:“司令员同志,外面太冷,你们请进来吧!”
罗科索夫斯基冲旁边站在的洛巴切夫使了个眼色,然后跟在克罗奇科夫的身后,沿着一条通往地下深处的阶梯走下去。圆木搭建的掩蔽部里,原本坐着十几名指战员,见到从外面进来几个大人物,也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来,抬手敬礼后,不等人吩咐,便自觉地退了出去。
掩蔽部的中间摆着一个有烟囱的炉子,里面烧得旺旺的柴火,让屋里显得格外暖和。罗科索夫斯基在靠着炉边的一个木桩上坐下后,笑着对克罗奇科夫说:“政治指导员同志,这里还挺暖和的嘛。”
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克罗奇科夫笑了笑,然后解释说:“这里是战士们的取暖室,当他们觉得待在外面冻得受不了了,就会到这里来暖和一下。”
罗科索夫斯基扭头看到洛巴切夫和罗曼诺夫也分别落座,便指着两人向克罗奇科夫介绍说:“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集团军军事委员洛巴切夫同志,旁边的是政治处主任罗曼诺夫同志,集团军里的政治思想工作,就由他们两人负责。”
听完罗科索夫斯基的介绍,克罗奇科夫连忙又起身,朝自己的两位顶头上司一一敬礼。
洛巴切夫招呼克罗奇科夫坐下后,笑着问道:“克罗奇科夫同志,我们刚刚在门口,好像听到您正在向指战员们讲课吧。”
克罗奇科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军事委员同志,我就是和战士们闲聊,给他们讲述一些关于乌克兰的历史。”
克罗奇科夫的话,引起了洛巴切夫极大的兴趣,他好奇地问:“为什么要讲乌克兰呢?要知道我们正在进行保卫莫斯科的战斗,就算要讲也应该向他们讲述俄罗斯的历史啊。”
“是这样的,军事委员同志。”克罗奇科夫彬彬有礼地说道:“我们的战士都是来自哈萨克斯坦,对俄罗斯、乌克兰、白俄罗斯的历史都比较陌生,我是打算利用空闲时间,挨着把这些历史都给战士们讲一讲,让他们真正明白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战。……”
克罗奇科夫不愧是政工人员,一说到自己的专业,就滔滔不绝地讲个不停,而洛巴切夫也听得津津有味,还趁着对方停顿的片刻,抽空问上几句。
正当几人聊得投机的时候,罗科索夫斯基忽然听到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连忙扭头朝后面望去,只见一名少校沿着台阶急匆匆地跑了下来。看到坐在火炉旁边的罗科索夫斯基他们,连忙停住脚步,抬手敬礼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步兵第1o75团少校阿敏向您报道!”
克罗奇科夫站起来为罗科索夫斯基介绍说:“司令员同志,这位我们一营的营长阿敏少校,在你们来之前,他正在一连的阵地上坚持工事的修筑情况。”
罗科索夫斯基听完克罗奇科夫的介绍后,握住少校的手,友好地问:“少校,你是刚从前沿回来的吧?”
“是的,司令员同志。”阿敏恭恭敬敬地问道:“我听下面的战士汇报,说您到我的营里来视察,所以立即就赶了回来。”
“营长同志,”旁边的克罗奇科夫等两人的手松开后,立即关切地问:“您向师长和政委汇报了吗?”
“汇报了,他们很快就会过来的。”
阿敏的话刚说完,便听到外面有人在大声地问:“司令员同志在里面吗?”
“是潘菲洛夫将军吧?!”罗科索夫斯基听出外面说话的人是潘菲洛夫,便大声地招呼道:“进来吧!”
布帘一挑,穿着土黄色短皮大衣的潘菲洛夫和他的政委叶戈罗夫,一前一后地沿着台阶走了下来。两人来到罗科索夫斯基和洛巴切夫面前,恭恭敬敬地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罗科索夫斯基向两人还礼后,想到洛巴切夫还没有见过潘菲洛夫,于是又为几人做了相互引见。等大家重新就坐后,罗科索夫斯基开口问道:“潘菲洛夫将军,你们的防御工事修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