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还要等一段时间,我如今还在医院里养伤呢。”罗科索夫斯基在回答完这个问题后,好奇地问:“波波夫将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我们两个集团军前两天对日兹德拉发起的进攻,以失败告终了。”波波夫小声地说:“这件事你知道吗?”
“我知道这件事。”最近一直在参谋总部里帮忙的罗科索夫斯基,自然是看到过这样的战报,听到波波夫的问题后,便点了点头,说道:“进攻失败的原因,我看过了。主要是两个集团军之间的协同出了问题,再加上进攻前的炮火准备,没有能有效地摧毁德军的防御,使我们的进攻部队遭到了躲在这些工事里的德军大量杀伤……”
“没错,你说得很对。”波波夫哭丧着脸说:“假如你还在部队里,可能情况就没有现在这么糟糕。我们的联合进攻失败后,估计至少要花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将损失的兵员和武器弹药补充完毕。”
“放心吧,波波夫同志。”罗科索夫斯基拍着波波夫将军的肩膀,安慰他说:“等兵员和武器弹药补充充足时,我差不多也回到了部队,到时我们就可以再次向敌人的阵地发起新的进攻,我相信这次一定能把日兹德拉从德国人的手里夺过来。”
这边刚刚打发走了波波夫将军,罗科索夫斯基却被一个穿便装的领导叫住了:“请问您是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吗?”
罗科索夫斯基打量着对方,觉得有点眼熟,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只能歉意地说:“对不起,我能知道我正在荣幸地和谁讲话吗?”来这个时空的时间长了,他说话的风格也具有了浓厚的俄罗斯特色。
对方握住他的手,笑着说道:“我来做个自我介绍,我叫波波夫,是市委的副书记,前段时间我曾经带人到医院探视过你。”
波波夫这么一说,罗科索夫斯基的脑海里顿时有了印象,半个月前,的确有一帮市里的工作人员,到医院来探视过伤病员,领头的正是这位波波夫。他连忙紧紧地握住对方的手,热情地说:“原来是波波夫书记啊,请原谅我没有能在第一时间将你认出来。”
两人的手松开后,波波夫将罗科索夫斯基上下打量了一番后说道:“您还是穿军装显得英俊潇洒,怎么样,伤势都恢复了吗?”
罗科索夫斯基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我感觉好得差不多了,可是医院说怕伤势有反复,还是让我继续住院治疗。”
“既然医院让您继续留院,那就留下好好地配合医生,”波波夫笑着说:“一位优秀的指挥员,没有一个好的身体可不行。对了,您的妻子和孩子,如今在什么地方?”
“这个我不太清楚,”罗科索夫斯基有些尴尬地回答说:“自从她们离开日托米尔以后,就失去了联系,如今她们在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
“哦,你的家人下落不明?”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波波夫立即来了兴趣,连忙问道:“需要我帮忙吗?我可以委托有关方面帮您打听她们的下落,假如有可能的话,还是把她们都接到莫斯科来。如今德国人已经被我们从莫斯科附近远远地赶走了,他们再想回到这里,也不会再像去年那么容易,在莫斯科居住能确保绝对安全。”
对于如此热情的波波夫,罗科索夫斯基苦笑了一下,随后厚着脸皮言不由衷地说:“谢谢您的好意,波波夫同志。现在还在打仗,各方面的人手都很紧缺,我没有权利让组织上为了我个人的私事,动用大量的人手和资源,去寻找我的家人。”
听完罗科索夫斯基的这番话,波波夫冲他竖起了大拇指:“将军同志,您真是好样的!如果我们再多一些像您这样大公无私的人,那么打败德国人的进程就能大大地加快。”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有一群人沿着换岗上班走的甬道,来到了观礼台上。罗科索夫斯基的眼尖,一下就从人群中发现了鲍里索娃,便冲着对方眨了眨眼。鲍里索娃的脸一红,连忙把头扭到一旁,假装和旁边的同僚聊天。
波波夫也发现了新来的这拨人,连忙向罗科索夫斯基告辞:“对不起,将军同志,我下属的一些部门领导到了,我要过去和他们打个招呼,我们改天再聊。”
罗科索夫斯基巴不得波波夫早点离去,听他这么一说,连忙向他伸出双手,友好地说:“好吧,波波夫同志,希望我们以后还能有机会见面,能和您聊天,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将军同志,我也有同感。”波波夫笑着说道:“我期待我们的下一次相遇,祝您早日恢复健康!再见!”说完后松开了罗科索夫斯基的手,微微一鞠躬,便转身朝着自己的那群部下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