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保在斯大林格勒北面所发起的进攻,能取得胜利,斯大林亲自下令,将罗科索夫斯基手下的得力干将都调到了顿河方面军任职。火然?文???w?w?w?.ranwena`com继马利宁就任参谋长之后,炮兵司令员卡扎科夫、装甲兵主任奥廖尔以及通讯兵主任马克西缅科,在不久之后,也从闲的无聊的布良斯克方面军调到了顿河方面军。
看到自己的老部下都聚齐了,罗科索夫斯基的心里也非常高兴,他上前给每个人来了一个拥抱,用力地拍打着对方,以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
等所有人都在会议室的桌边坐下后,卡扎科夫开口问道:“司令员同志,把这里的情况给我们介绍一下吧。”
“我们的任务,就是协助叶廖缅科将军的斯大林格勒方面军,坚守住城市。”罗科索夫斯基站起身对自己新来的部下说道:“目前城内的情况很糟糕,崔可夫将军的第62集团军被前出至伏尔加河的敌军,分割成南北两块,在斯大林格勒城中进行着艰苦的防御战;舒米洛夫将军的第64集团军,托尔布欣将军的第57集团军坚守着城市的南面;特鲁法诺夫将军的第51集团军,他们在巴尔曼察克湖以南宽阔的战线进行辅助防御。……”
罗科索夫斯基在介绍完整体的敌我态势之后,马利宁又站起身向大家介绍顿河方面军目前的处境:“指挥员同志们,大家请看地图,方面军的部队在顿河的弯曲部,坚守着南岸的两处重要登陆场,这对我们具有很大的意义。敌人为了将我军部队从登陆场挤走,曾不止一次在这里发起过主动的攻势,因此这个地段的战斗很激烈。
两河间的第24集团军和第66集团军的防御地段,由于直接威胁到德军所开辟的通往伏尔加河的走廊,所以也是德军的进攻重点,每天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状态。”
等马利宁解释完方面军的情况后,卡扎科夫试探地问罗科索夫斯基:“司令员同志,既然斯大林格勒方向的情况这么糟糕,那么我们应该采取什么措施帮助他们呢?”
“我是这样考虑的,”罗科索夫斯基站起来向众人说道:“只要斯大林格勒的形势出现恶化,我们的部队就立即从防御转入进攻,以减轻在城中防御的第62和64集团军的压力。我们要通过积极的行动,将敌人的大部分兵力都吸引过来,迫使敌不得不将主要军队集团留在两河之间,从而使敌人不能将更多的力量投入到城里去。”
在搞清楚了罗科索夫斯基的防御意图之后,装甲兵主任奥廖尔站起来问道:“司令员同志,我想问问,我们下一步的工作是什么?”
“明天,我们的部队将在雷诺克、阿卡托夫卡地段,向德军的坦克第14军的摩托化第60和第3师发起攻击。”罗科索夫斯基本来还在头痛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负责进攻时的炮火协同,此刻将卡扎科夫来了,他的心里也感到踏实了许多,他用手一指马利宁:“卡扎科夫、奥廖尔,在明天的进攻中,需要炮兵和坦克部队的配合,你们待会儿和参谋长,就如何在战场实现步炮协同、步坦协同,拟定一个相信的方案出来。”
就在马利宁和卡扎科夫他们在研究如何在战斗中,使用罗科索夫斯基所提出的步炮协同和步坦协同时,军事委员热尔托夫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戴大檐帽的军官。他冲罗科索夫斯基笑着说:“司令员同志,我在外面遇到了一位战斗记者,他想采访你,我就把他带到这里来了。”
罗科索夫斯基瞥了一眼站在热尔托夫身后那位军官,心里有些不悦地想到:“马上就要打仗了,我可没有什么心情接受战斗记者的采访。”
善于察言观色的热尔托夫将罗科索夫斯基的脸上闪过了不悦的表情,连忙接着说:“司令员同志,我忘记给您说了,他可不是一位普通的战地记者。他曾先后担任过《文学报》主编、《新世界》杂志编委、《文学俄罗斯》报编委、苏联作协副总书记和书记处书记等职务。”
听到对方的来头不小,罗科索夫斯基连忙收起了小觑之心,在快速地瞥了一眼对方领章上的军衔后,笑着说:“少校同志,我来做个自我介绍,我是顿河方面军司令员罗科索夫斯基,欢迎你到我们这里来采访!”
“您好,司令员同志!”战地记者连忙伸出双手握住了罗科索夫斯基的手,使劲地摇晃着说:“很高兴认识您,我是战斗记者西蒙诺夫,希望你能允许我采访您和您的部下。”
“你好,西蒙诺夫同志。”罗科索夫斯基笑着对西蒙诺夫说:“欢迎你到我们的部队来采访……”话没有说话,他忽然浑身一震,觉得刚刚听到的名字特别熟悉,连忙小心地问道,“您刚刚说,您叫什么名字?”
西蒙诺夫听到罗科索夫斯基对自己的称呼,忽然由亲近的“你”变成了礼貌而疏远的“您”,心里不禁惊诧万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出错了,以至于对方对自己的称呼发生了这样的变化。他没有去细想,而是如实地回答说:“我叫西蒙诺夫。”
“司令员同志,”热尔托夫没有察觉到罗科索夫斯基的脸色变得煞白,还得意洋洋地向他介绍说:“他就是抒情诗《等着我吧……》的作者,他的诗作充满了爱国主义激情。”
在确认对方就是谢罗娃的未婚夫西蒙诺夫之后,罗科索夫斯基的心跳不禁加速了,他连忙松开对方的手,有些手足无措地指着旁边的空位说道:“请坐吧,西蒙诺夫同志。”
两位素未谋面的情敌,就在桌边面对面地坐了下来。罗科索夫斯基是心虚,不敢说话,不管怎么说,自己和对方的未婚妻发生了超友谊关系,在道德的角度上就是站不住脚的。而常年在外的西蒙诺夫,则丝毫不知道谢罗娃红杏出墙的事情,因此对罗科索夫斯基还表现得非常热情:“将军同志,您能和我谈谈吗?”
“谈谈?”罗科索夫斯基听到西蒙诺夫这么说,不禁有些心虚地反问道:“我们有什么可谈的?”
西蒙诺夫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马利宁他们,见几人正指着地图在小声地说着话,似乎正在制定什么作战计划。他误以为罗科索夫斯基之所以对自己表现得有些冷淡,是因为担心接受自己的采访,会泄露军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