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议!”
终于,在刘晏站出来了之后,又有几个朝臣站了出来,公开表示支持李倓的决定,当然这几天官吏在朝堂上的地位都并不算高,但是他们却显然是敢于脱离元载的控制,或者从未被元载控制过的人。
万事开头难,但是李倓知道,自己在朝堂上建立势力这件事,经过了自己之前两三个月的铺垫,终于在这个时候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对于回纥人,李倓当然知道自己这一次拒绝了他们就是把他们彻底的推向了自己的反面,他们会在之后的日子里无所不用其极的针对大唐。
但是李倓并不觉得他们能对大唐造成什么巨大的威胁,要是自己连一个小小的回纥都搞不定的话,且不说这个皇帝当的窝囊不窝囊,那跟自己在来到了这个时代的时候曾经许下的宏图大志差的可就不是一点半点了,连自己周边的一个部族都搞定不了的话,大洋彼岸的敌人自己又怎么能是对手?
最终,李倓当天就把自己的条件让人带给了回纥的使者,回纥的使者也跟李倓想象中的一样,恨恨的离开了长安城。
当晚,元载再一次在自己的府中大发雷霆,锅碗瓢盆的让他给扔了一地。
他十分生气,不过生气的点不在于李倓对于回纥人是个什么态度和什么决策,那其实跟他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他心里面的气主要来自于李倓竟然通过这件事在朝堂上收获了不少的簇拥,以刘晏为首的在朝堂上支持李倓的势力已经有形成的趋势了,而且这还是在李倓真正的亲信都一句话也没说的情况下。
这样的情况要是发生个几次的话,会让一直受元载控制的那些个朝臣们对元载失去信心,这才是他最为不想看到的事。
李倓不是当年的李亨,甚至于比年轻的李隆基还要强硬几分,对外就是不管我大唐有多少兵马,但凡谁要是不服我就得打你,而对内,显然也是谁跟我唱反调我就要整谁的意思,这对于一心想要当一个前无古人的权臣的元载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好事。
自己和李倓第一次在朝堂上有了针锋相对的辩论,结果自己被李倓给说的哑口无言,元载有点不知道问题到底出现在了什么地方,所以,他在生气之余想到了自己一贯喜欢用的招数,那就是明的不行来暗的。
当晚,元载就把几个自己认为比较得力的门客都给召集到了自己的府中,给他们秘密的开了一个小会。
在这个秘密的小会散去了之后,元载的脸上露出了阴郁的笑容,他对于权力的渴望实在是有点太大了,以至于到了这样的情况下他已经不去考虑自己和李倓地位上那悬殊的差别了,他所有在心里面反复考虑的,就是自己不能失去对大唐朝堂上大多数人的掌控,这种掌控,正是他享受的东西。
元载,就是这个时代一直认为自己能胜天半子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