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也不全是眼瞎,她心中不是没有怀疑,只是……掩耳盗铃罢了。
想来自己这清净的日子也没多少过了,她索性把戚若重叫来。
戚若重这段日子一直在跑傅家商行的事情,不仅是买的那几间明面上的铺子,更多的傅家的产业照着姑娘的意思,都要悄悄地从明面转入暗处。
姑娘的意思,原本是想着转到别人名下,这可把他吓坏了,这哪能行,就算是姑娘转到他的名下,他都不敢接。
他也不敢赌自己将来会不会起了贪心,所以人性这种东西还是别去赌。
知道姑娘是因为平宁伯府认亲的事情,他就给姑娘出了个主意。
他们做行商的人家,多少资产能查出来,但是一府之地好查,可要是将产业全部分散开呢?
他的意思就是将潞阳府的商铺全都转卖了,表面上银子都花用在了置办田地安顿人手上,其实是将银子转移到别的地方重新购置产业。
那平宁伯府的人能查上京这地界,难道能把大乾所有的州府查一遍?
显然不可能,不要说有没有那个人手,也没这个权利。
落魄了的世家,就只剩一层皮好看,内里早就烂穿了。
傅元令当初也是有点心急,后来戚若重这么一说自己也笑了,是了,她竟没想起这个主意,如今财产全都从账面上消失,明处转入暗处,她是丝毫不怕平宁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