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玉出了门,站在门口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
长安瞧着少爷在发呆,忙走过来轻声道:“少爷,到了读书的时辰了,夫人您每读书不能少于五个时辰。”
傅元玉听到这话眉心一簇,转头看着长安,“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长安忙笑着道:“少爷,我已经跟在您边八年了。”
“八年了,时间不短了。”傅元玉对这样的生活很是厌倦,边的人都是母亲的眼线,他的一举一动都能时时刻刻传到母亲那里去。
“少爷?”长安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安,总觉得少爷现在话做事都有些怪怪的。
“你退下吧。”傅元玉撇开长安,自己往自己的院子走。
他知道母亲做的那些事,也知道祎姐儿对大姐姐的不满跟厌恶,他也知道大姐姐在家里艰难,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就是这么个无用的人,服不了母亲改变,服不羣姐儿良善,也没资格劝大姐姐退一步,只有他一个人左右为难,忐忑不安,像是锁在笼子里的野兽。
困顿,愤怒,却又无能为力。
第二一大早傅元令就起来了,昨晚上尤嬷嬷带着元礼元智将她的骑马装给熨烫好挂起来,今儿个早上一上,窄袖,细腰,大长腿,往屋子里一站,英姿飒爽。
傅元令对着镜子细细一看,伸手将腰间的坠子收起来,“不带这个,碍事。”
“总不能一件都不带,也太素了,到时候姑娘岂不是被比下去?”元礼迟疑着不肯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