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见到了。
她明明脸上带着笑,眼睛带着光,可是往哪里一站,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令人心头一颤。
此时,众人才想起,是了,这才是那个大名鼎鼎征战商场无所不利的傅家主!
长乐公主上来便发火,不过是因为知道肖九岐脾气爆,素来不爱解释,一贯是能打人绝不废话的个性,她这么抢先一句,不过是想借机给肖九岐压一顶帽子,稍后也可有缓和的余地。
谭经论是什么性子她心里怎么能不知道,只是谭经论到底是谭家的人,他丢了脸难道她跟吴王脸上就好看了?
长乐不过是想先把面子要回来,至于里子看情况再说。
但是,以前无往而不利的招数,现在却失效了!
长乐公主脸色一僵,看着傅元令依旧板着脸说道:“九弟妹,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没看到吴王流血,谭经论受伤吗?”
强行夺理,谁还不会?
傅元令依旧带着笑容不急不还的开口,“天下受伤流血的多了,照三姐的意思,只要我家王爷在的地方,就是他无理取闹肆意胡为吗?我坚信凡事有因才有果,何况有这么多人作证,问一句缘由再做定论很难吗?”
长乐公主一下子被怼了回去,一下子陷入了被动。
唐越泽深深地看了一眼瑾王妃,心里长松一口气,想当初自己还质疑她,就更觉得愧疚了。
这事儿根本就不能善了了,唐越泽知道自己肯定要受罚,索性上前一步,自己直接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直接说了出来,包括他自己说的那句不得体的话,没有丝毫的隐瞒。
现场一下子安静下来,众人下意识的去看瑾王跟瑾王妃的神色,只见两夫妻一样的面无表情。
若是给就罢了,但是瑾王也这般,就着实令人惊讶了。
傅元令抬眼看向正在哆嗦的谭经论,眼睛里毫无情绪,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而后这才看向长乐公主,“三姐,现在前因后果都清晰了,你可以为谭世子为吴王做主了。”
长乐公主:……
从没有这一刻觉得傅元令这么令人厌恶!
吴王眉心微蹙,当然不能看着自己姐姐这么尴尬,他就开口说道:“九弟妹,此事虽然经论有不妥之处,不过唐大人也有失言,彼此抵消如何?”
“吴王这话听着公允的很。”傅元令笑着转头看向吴王,“但是有一点你忘了,首先挑衅出口污蔑的是谭世子,而不是唐大人。王爷作为朝廷命官,难道平常处理朝廷政务也是这样糊涂吗?但凡犯罪,总有个主犯从犯,我从未听说朝廷律令对主犯与从犯的处置是一样的。”
王澄早就想搭上吴王这条线,仗着跟伯府的关系,不怕傅元令对自己如何,便张口说道:“瑾王妃,得饶人处且饶人才是,后院妇人莫要太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