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完美的契合了他的目的,虽然杀人者不是他,可那又有何干系?
他不似白亦非,卫庄要的只是韩王安身死。
而这只是私情。
论公,韩王安的确不会阻拦他们行事,可这位子自己人做上去,岂不是更加完美。
但卫庄着实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情况,若是韩非不坐,那他这公情做的何用?
“我答应了父王,不会取他的性命,而作为太子,这王位理当为他。”
韩非一话,下方群臣面色各异,卫庄却是有些不满。
“不取性命就罢,这王位我看还是你坐,如今战事将近,我可不想一个不懂的人,指手画脚。”
说罢,卫庄也是看向下方群臣,问道:“诸位对于这问题也是有发言权的,你们看此事当如何?”
很明显这是要群臣劝解韩非,可这事,他们不想参合,那怕是关于韩国的王位。
“此事大将军与韩大人商量便好,我等不便参与。”
韩王安的死,已经无人能压住韩非了,而作为与他一队的,卫庄说的话,谁知道是谁授意的。
不听、不懂、不说,就完了。
而此时张开地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这在低头不言的群臣里非常的显眼。
卫庄注意到此幕目光一亮,开口问道:“相国大人欲言又止,可是有什么意见?”
“这...唉,没有,我赞同大将军的提议。”
“韩大人的才学能力有目共睹,在韩王突发意外的情况下,是继承王位最好的人选了。”
尽管张开地想要遵循古法让太子继位,可卫庄说的不无道理。
如今天下战局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而太子的能力..不说也罢。
从古法私情来看,太子继位,可从国家长远的发展与民众安乐来看,只有韩非继位才能了。
他们张家五世相韩,不止要感恩韩王的泽惠,更要谨记这相国之位,是为的韩国子民。
私情此刻没有公情来的大。
张开地这死板的老头,难得变通了一会,韩非却是不领情,站起来说道:“这王位是大哥的。”
卫庄闻言,面色再次冷淡的下来,望着韩非道:“他敢坐,我就敢杀。”
!!
此话惊呆了下方的群臣,就连张开地都没想到,居然有人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可看着四周脸色难看,却无一人表态便知,就算是说出来,也没人敢训斥。
这韩国早就是他们二人的舞台了,了解这点,感慨之余,张开地也是选择了明哲保身。
只要不危害国家,杀就杀了吧,况且只是说一说,算了,没听见,他啥都没听见。
韩非的情绪逐渐冷静,听见卫庄的话,也没有大怒,平淡的问道:“你确定要这么做?”
卫庄没有言语,只是握了握手中的鲨齿,见状韩非也是沉默下去。
他在思索,方才虽然情绪激动,可说的话也是需要负责的,而卫庄....
“我明白了,相国大人。”
韩非点了点头,也不多言,只是目光突然看向了下方的张开地。
“是,韩大人有何吩咐?”
“事发突然,父王丧礼便由你主持,而国不可一日无主,如今战局更是如此,明日请大兄前来大殿见证,诸位也是。”
随着一声声的吩咐下去,韩非也是低头向着殿外走去。
这说完就走,让张开地有些问题都问不出口。
看着还在的卫庄,想问,可又发觉,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韩非离开了王宫,行走在街道上,看着周围走动的平民,目光少有的有些茫然。
他知道卫庄是故意不救父王的,其目的他也能猜出来,利益很明显是偏向他的。
可韩非就是有些接受不了,一切都来的太快了。
而让大兄坐上王位,思索过后他依旧没有反悔。
可大兄的情况他也知道,现在又是战时,如此的王上位....
“公子,您怎么了?”
灵灸的呼唤让韩非回神,原来不知不觉他已经回到了韩府,看着美人若是往常,少不得耍一耍,可现在。
“给我来上四壶好酒!”
灵灸也看出韩非心情不佳,没说什么,施了一礼,便下去准备了。
喝酒最能让人清醒,当然喝的多了,也最能使人迷糊。
翌日
朝堂之上,太子一脸的颓败,那被酒色掏空的身子,此刻恨不得直接找个柱子依靠着,站都不似个站样。
群臣见状皆是暗自摇头,这人不怕丑,就怕对比,与边上的韩非比起来,这太子当真太次。
“韩大人,如今人已经到齐,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张开地此时站了出来了,没办法这群臣里,也就只有他可以出头了,其他的在这朝堂之上,完全就是个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