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颗花生仁大小,颗颗饱满圆润,仿佛能看见水流动一般,色泽不是鲜红,而是雪里红,如白色羊脂玉一般包裹着一点红,最难得的是颗颗都是。
花半枝看着他手中的玛瑙串,在灯光的照耀下慢慢转动时,观察其内部尤如一股鲜红色流动的血液极为诱人。
比颜色鲜红的血胆玛瑙相比,这个给人的感觉就普通的多了。
“你哪儿来的?”花半枝好奇地问道。
“找棋子时无意中看见的,毁了不少,完好的只有十八颗了,只能做手串了。”林希言非常惋惜地说道。
“我给你戴上。”林希言拉着她的手道。
“等……等一下。”花半枝摁着他的手道。
“这谢礼你不收,那平安符我也还给你好了。”林希言作势要掏出挂在脖子里的平安符道。
那平安符可是花半枝魔力加持过的,趋吉避凶。而这玛瑙串只是普通的玛瑙串而已。
“不是,不是。”花半枝看着他赶紧解释道,“礼物我可以收而是不能戴。”
“为什么?”林希言眨眨眼不解地看着她说道。
“你见谁家医生戴这些的。”花半枝看着他认真地说道,“就是手表进手术室也得摘下来的。”
“这样啊?辟邪用的必须戴上。”林希言想了想,身体前倾看着她脚踝。
“你干什么?”花半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你看我脚干什么?”
林希言拿着玛瑙串比划了比划,“做脚链应该没问题吧!”说着起身走过来。
花半枝伸手挡住了作势要蹲下的他道,“我自己来!”神色坚定地看着他。
“那好吧!”林希言将玛瑙串递给了她,能让她戴上已经是不小的进步了。
林希言看着她拿着玛瑙串迟迟不行动,“你怎么不戴。”
“我戴,我戴。”花半枝抬起左脚放在椅子上,看着搭扣犹豫了一下,抬眼看着他说道,“这个怎么戴?”
“我……”林希言也黑眸晃了晃纠结了一下道,“我教你。”说着接过她手里的玛瑙串示范了一下,“明白了吗?”
“明白。”花半枝点点头道,接过玛瑙串,麻溜戴在了脚踝上,抬眼看着他道,“现在满意了吧!”
“你可别转头给我摘下来。”林希言看着她道。
“不摘。”花半枝看着他盈盈目光干脆地说道,反正有袜子盖着,只不过脚踝鼓了一圈,管它呢!谁问了再解释得了。
花半枝穿上鞋站起来道,“我去实验室。”话落转身离开。
无论如何目的达到了,林希言则起身开心的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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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繁春出了院长办公室,极力的克制着自己上扬的嘴角,到了办公室关上房门才激动的挥舞着拳头,“呀呀!”来回的踱着步,“没想到,这个留苏的名额居然落在我的头上了。”高兴地如孩子似的,“太棒了。”抬起手腕看了下表道,“快下班了,去副食品店买些好吃的,跟铃铃一起庆祝一下。”说着脱掉身上的白大褂,拿上车钥匙和公事包就出了办公室,一路春风满面的出了医院大门,推着自行车途径传达室的时候,被大爷给叫着了,“孟医生,这是你的电报,麻烦签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