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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堪让松尾智保走了。
开什么玩笑,就算没有朝鲜人来袭,他也不可能被本人牵着鼻子走,出动水师劫了本人前往釜山贸易的船只,届时幕府盛怒之下就像丰臣秀吉那样举倾国之力来攻打济州岛,自己几面受敌之下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对于倭人,他肯定是有想法的,但那还不是现在。
他得先应付了朝鲜人的水师再说。
说实在的,济州岛虽然冬季不封冻,不过岛上并没有一处上好的港口,最好的港口应该是南部、后世南济州郡所在了,那里是一条内河的出海口,出海口附近还有岛屿,对南面过来的涌浪及大风能稍微遮挡一些。
济州牧使所在的地方倒是有一些临海的港口,不过却大多是直接面向济州海峡的港口,对于北面来的大浪和大风,没有半点遮挡。
站在港口附近的制高点——济州塔上,尼堪的一对细眉毛拧成了山字型。
不远的海面上,有三队船只已经很接近港口了,中间那队最大,约莫有百艘龟船、板屋船,东西两侧各有五十艘左右。
“沈?”
望远镜里,只见一艘最大的龟船上有一面红色的旗帜,上面用汉字写着一个大大的“沈”字。
此时的朝鲜,虽然在世宗大王时期便发明了“谚文”——朝鲜人自己的文字,不过汉字、汉话依然大行其道,并作为士大夫的专属文字依旧广为传播,汉字被废除那还是几百年以后的事。
“大汗”,说话的是原光海君重臣郑仁弘的侄儿郑大勋,李倧上台后将忠心于光海君的一大帮重臣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像郑仁弘这样的宰相级人物自然处决了,其家属全部被流放到济州岛为奴。
郑大勋原本是济州大静县县令,李倧政变后一下由县令变成了制作弓箭的匠奴,随着尼堪的到来他又“复起”了,如今是他阿斯兰大汗麾下济州的二把手,同知,仅次于知州、尼堪的便宜兄长孙秀林。
“来的肯定是全罗道观察使、西南都元帅沈器远,他手下有两员大将,陆师是黄溢,水师是李元老,全罗道一道不可能有这么多龟船,多半是将江原道、庆尚道两处东海岸的水师也调过来了”
“哦?”,尼堪想了想,“咸镜道呢?”
“这……”,郑大勋犹豫了一下,“咸镜道观察使是金尚宪,一向与沈器远不和……”
尼堪却笑道:“不可能,再是不和,在国王的严令下也会配合的,多半是为了防备本汗在海参崴的水师吧”
郑大勋赶紧一击马奉上,“大汗明见万里,非下官能及”
……
济州港的正对面,一艘巨大的龟船分外瞩目。
这艘龟船至少有十五丈长,在一众约莫十丈长的船队里煞是惹眼,龟船高约两丈,此时他的炮窗也纷纷推开了,露出了里面的碗口铳、佛朗机等物。
龟船的上层甲板里,有一个文官模样的中年人正透过窗口望向对面,半晌,他神色有些凝重,对着边一位约莫三十多岁、五大三粗的武将说道:“就是这些人击败了京畿道、平安道的水师?彼等船只加起来虽没我等多,不过看那制式与大明的船只殊异,明显不是中朝风格”
那武将却笑道:“李庆徒拥虚名,顶着名将之后的名头却言过其实,败给敌人也属正常”
“不可轻敌!”,那文官冷哼一声,“按说京畿道的水师最为强大,可一战便全军覆没,李庆就算再差也不可能如此不济”
那武官赶紧点头称是,“大人高见,不过此次我部中营有秘密武器,就算敌方战力惊人也够他喝一壶的”
一听“秘密武器”四字,那文官脸色稍霁,不过还是郑重地叮嘱道:“还是不可大意”
……
龟船的对面,孙佳绩站在一艘新造的大船船头,迎着初起的北风衣袂飘飘,看着眼前的龟船不有些不屑一顾。
“什么破烂玩意儿,上次被我军五百斤的火炮一轰便破了,此次有上千斤的重炮,我看你能支撑多长时间”
兴许是知晓了孙佳绩船队擅长的作战方式,龟船之间靠得很近,密密匝匝地向前扑来。
接近敌船时,龟船头部那硕大的龙头倏地打开了,露出了一根根粗大的竹管。
这一幕自然逃不过孙佳绩的眼睛。
“大竹管?作何用途?”
上次对战时龟船头部也是伸出来一些管子,不过喷出来的多是硝烟、毒烟等物,主要是扰乱敌方的视线,杀伤效果微乎其微,由于孙佳绩的船队是直接钻进了敌人船只之间的缝隙,他们这一招几乎没有起到作用。
“故技重施?”
孙佳绩有些轻蔑地摇了摇头,在这个时代,你就是想用管子喷出一些东西扰乱敌人的视线,那也是有距离要求的,离得太远便不起作用了。
双方船只的距离约莫三十丈的时候,孙佳绩的船队突然大幅度左转舵,此时尼堪力排众议设计的沉重下摆就大派用场了,看似船只倾斜厉害,似乎要侧翻的模样,实际却是有惊无险,在下摆的反作用力下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