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朱国强便把陈长庚与宋学朱把他迎迸大厅,简单的说了几句,就把他们引进内室,屏退左右,望着他们说:
“好了,现在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了,朝廷的旨意既将过来,不知两位将何以教我?”
宋学朱与陈长庚两人的心中很明白,笑了一笑,间道:
“入关,是人心所向啊!”
“世子爷,入关非但是人心所向,也是世子爷的机会……”
说到这里,宋学朱深深地叹一口气,盯着世子爷说道。
“目前关内的情况,臣已经略知一二,虽说现在还没有到神京动荡的地步,可是以当前的流寇,尤其是闯贼的势头来看,不出半年,闯贼必定会向京城进军,到那时必定天下动荡,而现在陛下对是否调辽东边军入关还在举棋不定,朝廷对世子爷也是多有顾忌,即便是现在,让世子爷入关,可也是要加以掣制,使大将军不能全力应战,如此举棋不定又岂是国家之福?”
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朱国强并没有说话,其实,在历史上,正是崇祯的优柔寡断和举棋不定毁了大明,原本那怕就是在李自成北上时,在宁武关陷落前后,他都有机会翻盘的,即便是不与满清议和,直接放弃关宁,令吴三桂领兵入关,凭借着关宁军的骑兵优势,也不是翻盘的可能。
甚至就是在李自成兵逼京城时,他能出京逃到南京,大明也都还有机会,可他偏偏都没有做,甚至就是一个的伯爵的勋位,都犹豫不定,勋臣是什么?不过就是一张纸而已,犹豫着一张纸,结果丢了大明的天下。
崇祯啊……现在这世界正处于千年未有之大变局,无论如何,这皇位都不能留给他了!
“陛下那边暂时不用去问他,无论他怎么做,最要紧的是眼下这个机会!你看,这个机会咱们能抓得住吗?”
面对世子爷的询问,宋学朱与陈长庚两人互视一眼,与宋学朱久经宦海沉浮不同,陈长庚当了十几年的王府长史,是德王府的文官之首,多年来早就习惯了与朝廷勾心斗角。
“世子爷,现在关键还是要看接下来半年的处境,以目前处境来说,朝廷确实是困难重重。像这种情形,凡是稍有远见的人,都知道将来的结局如何,臣听送信的探子说。在得知皇上召世子爷入关平寇后,京城内外顿时一阵欢腾,满朝文武以及京中百万士民无人不盼望世子爷尽速剿灭流寇,以解天下之危?数年来中原大地尽遭流寇蹂躏,千百万人民为其裹胁流离死伤,惨不忍言,谁不盼望世子爷剿灭流寇,以解百姓之苦?京城内外无数百姓都对世子爷如此殷殷盼望,可朝廷却一意以世子爷南下,先剿献贼,至于闯贼,要是闯贼威胁神京,到时候局势又该如何?无论世子爷怎么做,最关键的还是这半年,局势会怎么发展,要是闯贼夺取西安后,以西安称帝止足不前,那么……”
“他不会坐困西安的!”
宋学朱直接了当的说道。
“陕西这几年大旱连年,不知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几十万流寇进入陕西,吃什么?用什么?无论他愿不愿意,打下西安后,都只能再次出潼关,就食于河南,甚至可能会直指京城,到时候……”
将目光投向世子爷,宋学朱说道。
“也就是世子爷的机会了!”
说罢,他压低声音说道。
“一但神京动摇,世子爷应立即到南京就继承大统!”
“可,万一要只是神京动摇,皇帝仍在呢?”
“遥尊陛下为太上皇!”
“可太子尚在!世子爷又是远藩!”
“可世子爷手握强兵!再加上祖家,二十万大军在手,近藩?”
宋学朱冷笑道。
“福王虽是近藩,手无兵马,又有何用?”
天子,兵强马壮者当为之!
这个道理用在皇家宗亲上同样也是如此,只要手里头有兵马,又何愁得不到皇位!
“况且,除了兵马之外,臣还有一个主意,世子爷只管放心南下,臣就是拼个粉身碎骨,也要帮世子爷把正统大义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