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许多奴隶而言,往往死亡才是自由,死亡才是解脱。
对于被奴役了多年的奴隶来说,面对自由的时,他们往往都是无所是从的,就像对于柯察金来说,或许他渴望着自由,渴望着回到乌克兰大草原上,找到他心爱的爱人,可是在获得自由之后,他却有些不知所措。
和鲁马奈城当初起义的奴隶一样,在城市被中国人占领之后,柯察金有了两个选择,一个是释放为自由民,一个是加入自由军团,相比于前者,这些刚获得自由的奴隶们,纷纷选择了后者后者每月有100阿克切的军饷。
阿克切银币是奥斯曼帝国的通用货币,帝国境内每个居民每年要向上缴300个阿克切银币,这种银币很小,重量只有0.3克左右,100阿克切差不多也就是一两银子。
对大明而言,月饷一两的“自由军团”妥妥的廉价炮灰,而对于柯察金这样奴隶来说,不仅意味着高薪,而且也意味着他们有了个谋生的手段。对于没有任何财产的奴隶来说,作为士兵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那怕作为“自由军团”的士兵,柯察金仍然有些无所是从,作为奴隶的他,似乎早就习惯了主人的命令,在没有命令的时候,他甚至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甚至对中**官,他们也是称他们为“主人”。
对于柯察金他们这些奴隶来说,每天的训练结束之后,剩下来的时间,无疑是极其无聊的,那怕是在离开军营之后,这些不知所措的人,也会聚在一起,在酒馆里喝着酒,打发着无聊的时间。
港口的小酒馆是半露天的,经营者是随舰队过来的明商,酒是天竺或者南洋的蔗酒,喝酒的人大都是明军官兵,在这里虽然没有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可是像柯察金这样的自由军团的士兵,还是会坐在相对偏远的角落。
“哎,主人的训练实在是太短了,按我说,我们每天应该训练十六或者十八个小时才对,这样一来,我们只要回到帐篷里就能睡着了,那会像现要这么无聊。”
过去身为奴隶时,他们每天要承担超过18小时的体力劳动。而现在,他们的训练不过才十个小时而已,相比过去,现在的训练简直就是小儿科,甚至每隔五天还休息一天。也正因如此,他们才有了到港口边的小酒馆喝酒吹牛的时间。
男人在一起喝酒,从一开始的牢骚,吹牛,到最后总是会谈到女人,他们当然会用羡慕的眼神看着那些明国士兵怀中的天方女人,那些女人根本就看不上他们这些“穷鬼”。
或许是因为羡慕,只听萨尔科奇说道。
“哎呀,其实有时候,还挺想念以前的日子,我原来的主人有十几个黑人女奴和混血女奴,他总是会指派我们与她们配种。我还记得轮到我工作的那天,主人让四个女奴与我住在一间房子里,甚至还给我们下了一瓶酒和一些食物,然后我们就那样睡了起来……”
他的话声刚落,就有人接腔说道。
“除了你之外,外面肯定还有一个黑人阉奴在门外哼唱低俗小曲,敲小鼓,监督你们在接下来几天里的造人劳动。”
“是啊,那个时候,是那些黑人阉奴最嫉妒我们的时候,他们甚至还会趴在门外偷看,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
当他们在那里聊着天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在一旁有人在听着他们的话,在附近的桌子边,围着几个穿着箭装短衣的男子,他们既然不是军人,也不是随军商人。而是记者,那些记者是来自国内的,他们之所以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就是想亲自记录这场战争。而现在,他们中间有的人却被柯察金等人的话给吸引了。
“最让人感觉蒙羞的是,我们仅有的羞衣会被扯下。奴隶主会检查生殖器的大小与健康状况,以便让他们与其他女奴隶配种。”
听到这些话时,那些记者甚至不知道是应该羡慕他们,还是同情他们。毕竟作为男人,这种经历是让人羡慕的,但是他们的遭遇也是让人同情的,毕竟在奴隶主的眼中,他们不过也就是牲口而已。配种的牲口罢了。
“所以悲哀的是,我们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模样,甚至也不知道他的母亲有没有生育,他们从生下来的那一天起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什么地方,他们刚生下来的身份,就已经注定了是奴隶……”
那些女奴生下来的混血小奴隶,能给苏丹增加每天15-16小时的劳动力。他们和素未谋面的父亲一样,将会承担修建堤坝,要塞,城堡的苦工。他们会像他们的父亲一样,以奴隶的身份活着,最终死去。
那些原本素耳倾听的记者们,不禁同情起这些人还有那些小奴隶。似乎在这一瞬间,他们明白了为什么朝廷要不远万里对这片土地发动这场远征,对于这样的野蛮的国家,当然要把他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
大明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扩张,而是为了解救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比如姐,就这些从各个地方旅来的奴隶。
一个会阿拉伯语的记者走到他们的面前,说到。
“我是大明的记者,可以了解一下你们的遭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