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想着是不是去寻架马车来,哪怕牛车也行。
至少不需要再带着五人步行返回灵州。
再加上时间已是临近未时中了,就依着那五人的步行速度,估计赶到灵州得明天去了。
“你们休息好后,就往着那边过来,我先去找马车或者牛车来,我们得尽快赶到灵州。”钟文向着五人交待道。
“是,钟常侍。”五人见钟文要离去找马车,赶紧起身行礼。
钟文也不再讲什么俗套,同样也不再顾忌什么,直接纵身往着远处而去。
就在钟文纵身离去之时,那五人再一次的被惊着了。
他们也没想到,这个如此年轻的常侍,还是一位武林高手。
而此时的钟文,一路急奔,尽量选择无人的地方。
没过多久后,钟文已是到了一个稍大点的村子。
只不过,村子里没有马车,也没有牛车,有的只是几头老牛。
钟文也是无奈,只得沿着黄河,往着上游而去。
一刻钟后,钟文到了一处小镇,用着自己的鱼符,向一家货栈征用了三匹普通的马匹。
返回至北山脚时,已是半个时辰后了。
而钟文返回时,那五人也正往着这边行来。
五人分坐三匹马,一直到了亥时,这才赶至灵州城外。
灵州城已关,钟文不得不把那五人安排在灵州城西,黄河对面的一处无人居住,且破败不堪的屋子里暂住一晚。
依着钟文的身份,带着他们渡过黄河,向灵州城的守将说明情况,再打开城门来,这事对于钟文来说,到也不难。
但这里是灵州,临近突厥各部,这半夜去叫门,说不定会引起什么麻烦来。
而钟文又是一个嫌麻烦的人,索性也就如此安排了。
安排好那五人后,钟文却是暂时离开了。
钟文离开之后,再一次的到了贺兰山中。
是的。
钟文并非不相信鬼手的话,只是钟文觉得这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前几天才买了粮食,不可能就这么急匆匆的离开。
所以,钟文这一夜,又是在贺兰山中度过的。
一夜过去之后,钟文一无所获。
不过,钟文到是发现了贺兰山一处有人烟。
可这处人烟,并非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至于是什么人,钟文也不清楚。
不过,从这处人烟的设置当中,钟文可以肯定,那些人有可能也是江湖中人。
贺兰山有江湖人,这一点,对于钟文来说,也不难理解。
况且,这贺兰山这么大,有人烟也不稀奇。
而这一夜,钟文也只是探查了贺兰山一半不到的范围,还有一大半没有探查。
据钟文所知,贺兰山以往所在地,除了有术门,还有着鬼手。
反观鬼手的宗门是不是在这贺兰山中,钟文心里也是有个数的。
术门都在了,想来鬼手所在的巫门,应该也就在这贺兰山中了,估计离着那术门的距离,也不会太远。
不过,钟文却是不会再往着贺兰山北去查探了,毕竟,鬼手的话还闪现在钟语言的耳边。
“看来,那三大宗门的人,还真就如鬼手说的一样,已经离开了贺兰山一带了,唉,真是个麻烦事啊。”天色微亮之时,钟文站在贺兰山外围一处山头,心中有些失落道。
师门之仇,本来去年年底就可以搞定的。
可没想到,那太虚门太过狡猾了,连整个宗门的人都消失不见了。
好不容易得了一点消息,自己赶至这灵州,可依然还是不见其人。
以后该如何,钟文也只能等待百骑司人员的消息了。
钟文返回至昨夜那五人暂住的一处破败屋子前,见五人早已是醒来。
或许,这五人这一夜都不一定睡着了。
几年的时间,都没有呼吸过外面的空气,这突然回到地面之上,那不得多呼吸呼吸。
再加上心里还装着一大堆的事,能睡得着的人,估计也只有心大的人了。
那五人见钟文回来了,赶忙行礼。
钟文也只是随意的拱了拱手,大声的说道:“大家走吧,天已经亮了,我带你们回家!”
回家一词,对于他们五人来说,本来早已是忘却了。
这一天一夜的转变,来得太过突然,也来得太过快了。
使得他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就已经到了灵州城西,远远都能瞧着灵州城了。
当他们听到钟文的一句我带你们回家,五人的心,开始颤抖了起来,眼泪再一次的开始流出下来。
几年的煎熬,几年的麻木,几年的痛苦,几年的等待,终于是要回家了。
他们想着家人,想着妻儿老小,想着回到家中喝碗家中的水。
所有能回忆的,全部涌了上来,五人顿时再一次的抱成一团,失声哭泣。
钟文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这五个汉子哭得像个小孩似的,心中也知道他们受了太多的苦,太多的罪了。
而如今,回家在即,这股心酸立马就涌上心头,顿时就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