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墨幽身上的伤,十天才会腐蚀一平方米。
而地岩身上的伤,一刻就能把那一平方米给腐蚀完成了。
如此的一幕。
不要说地岩已经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胸口,就连远处的天折,他是惊了。
天折的惊。
却是止不住钟文的脚步的。
因为他知道。
随着自己的师叔离去后,自己的二师傅估计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他需要让这二人死在自己二师傅之前。
随即。
钟文手持追龙枪。
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一般,往着天折杀将过去。
地岩依然站在那儿,如傻了一般,看着胸前的那片黑灰色。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就好像一切与他无关一般,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自己胸口的伤。
如果地岩清醒一些的话。
必然是知道刚才钟文所使用的枪法,带有影响他人幻境。
可此刻的他,根本没有什么想法了。
更不要说清醒了。
一个字。
死。
死才能代表一切。
而且地岩在决定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层之时,就已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的。
只不过。
他却是不知道,死亡的时间来得却是如此之快罢了。
而此时。
钟文已是杀向天折了。
“二师傅,把他交给我,你去看看师叔。”钟文出声提醒着自己二师傅。
虽说。
钟文已是知道自己师叔已是去了。
可钟文依然希望自己的二师傅能与自己的师叔坐在一块。
哪怕相互的坐在一块,那也是一种情谊。
曾经。
钟文听闻过二人的过往。
知道他们打小就生活在一块,知道他们二人的情谊,乃是有着上百多年的情谊了。
理竺见自己弟子杀将了过来,知道自己弟子的心思,“小文,杀了他,砍下他的脑袋。”
钟文重重的点了点头。
随之。
接过手来,与天折战在了一块。
理竺随即纵身至伯溪的身边。
轻轻的扶着自己的师弟,伸手把伯溪脸上沾有的泥土拭去。
随后又是帮着伯溪把头发整理。
师兄弟二人。
就这么相拥而坐,指着依然愣愣的站在那儿的地岩,“师弟,地岩老儿已经被小文杀了,你可以先安一会心了,等一会小文把天折斩杀了,我就去黄泉路上与你再携手奔赴下一场人生。”
半刻钟。
一刻钟。
理竺发现自己也开始越发的冷了。
一手紧紧的揽着伯溪,双眼死死的盯着远处的天折。
而此时的天折,与着钟文打了一刻钟,钟文依然还未拿下对方。
这让理竺开始有了一些的焦急,“小文,我时间不多了!”
理竺知道。
随着自己身体发冷之时,就预示着自己的时间,已是所剩不多了。
钟文闻话后。
眼睛大突,内气开始无止境的催动。
“忘川花开!”随着钟文纵身至半空,一枪连点数下之后,大喝一声。
而随之。
天折如地岩一般。
出现在了一片幻境当中。
而这一片的幻境,天折已是到了那个巨大无比的大门之下。
远处的奈河桥早已是模糊不清。
周边开满着一片片的忘川花。
当天折见到这一片忘川花之时,这让他沉迷于其中。
因为他知道,有花无叶,即为忘川花。
花叶永世不见。
传说。
忘川花乃是地府之花。
只有踏入地府大门之时,才能见到忘川花。
突然。
天折想到这些之时,这才惊醒。
可天折的惊醒已是晚了。
就在天折惊醒的那一瞬间,一位犹如阎君一般的人物,手里拿着一杆判人生死的大枪,直接戳在了他的脑门之上,随之透脑门直入大脑。
瞬时。
一切安静了。
没有打斗声,也没有内气横生所造成的枯叶乱飞。
有的。
尽是静寂。
远处。
与伯溪相拥而坐的理竺,眼睛突得其大,死死的盯着天折。
当理竺见到天折的脑门之上插着一杆长枪之时,顿时,他的眼睛开始缓缓的闭上了。
此刻的天折。
脑门之上一杆长枪透脑而过。
大眼突睁,直视前方。
没死?
不。
天折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大脑瞬间被长枪击毁,没有谁能撑几息的时间。
不要说他天折不能,估计就是曾经的那位神秘人,也撑不了几息时间。
而远处的地岩,也早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钟文随之一个纵身。
来到了理竺与伯溪的身边,无声的跪下后,看到自己的二师傅和师叔早已是闭上了眼睛,心中的悲伤无限的放大。
而远处龙泉观的李道陵他们。
见到战事结束后,纷纷纵身而来。
当他们见到理竺与伯溪二人相拥坐在一块,眼睛已是紧闭后。
他们也就知道。
理竺与伯溪二人已是去了。
顿时。
所有人得心中,一股难已名状的悲伤,开始涌上心头。